不到一月時間,漢軍便攻下石城,直逼龜茲王治延城,北線的進軍速度遠遠超過了南線,石城中有剛運來的糧草輜重,足夠大軍一月之用。
漢軍入城之後,當日全軍再次慶功,借此鼓舞士氣,休整人馬,除了審問俘虜之外,周處馬上派斥候打探龜茲境內的消息,準備趁勝進軍。
晚宴過後,眾將在府中議事,周處老神在在,王征神色古怪,關奎和關海則一臉愁苦之色,半邊臉在燈光掩映下顯得十分陰暗。
如此輕易便攻下石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勝利來得太突然,但也讓幾人喜憂參半,抓捕的白虎將尼曼莎簡直是個燙手山芋,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潑辣無羞的女人。
看著地圖沉默一陣之後,周處終於摸著胡須抬頭說道:“我想此事也不是……”
“不,你不想!”關奎渾身一凜,抬手製止周處,目光如刀。
王征支著下巴用手指摩挲著嘴唇,詭異一笑:“其實此事……”
“斷無可能!”關海也站了起來,盯著另外兩人,冷哼道,“我們寧可去衝鋒陷陣,戰死疆場。”
“唉——”周處和王征相視苦笑,搖頭歎氣,他們也知道此事不可行,但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就在此時,負責審訊的班樓回來了,看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顯然也沒有什麽結果,搖頭歎道:“潑婦,簡直中了邪了,無可救藥……”
王征給班樓倒了一杯葡萄汁,問道:“沒有問出結果來?”
“根本聽不進半句話,除了……”班樓重重吐了一口氣,掃了一眼神色陰鬱的關奎兄弟,緩緩道,“以我之見,還是作罷。”
周處揪著一撮紅發搓來搓去,忽然說道:“既然這白虎將沒什麽用,殺了又違反軍令,幹脆派人向其父送信,其父乃龜茲輔國侯,親生之女被抓,總不會置之不顧吧?”
班樓疑惑道:“要提何等要求?”
周處笑道:“換人質,自然是錢最好了,但龜茲的錢幣對我們無用,就用糧草來換,當然,如果能策反此人最好不過了。”
關奎瞪著眼睛冷笑道:“輔國侯可是龜茲王族,如何能策反他?”
周處怪笑道:“小將軍該不會是擔心輔國侯也提同樣的要求吧?其實你看看班辭將軍,不也……”
“住口!”關奎雖知周處是開玩笑,也忍不住動怒了,起身道:“誰再提此事,休怪我翻臉。”
“好好好,不說,不說!”周處擺擺手,對班樓言道,“將尼曼莎的親兵放回一部分,帶話給其父輔國侯,就說半月之後,見不到五萬石糧食,就等著取她女兒的腦袋吧!”
班樓也想盡快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馬上又親自趕去安排。
石城的龜茲守軍逃到白狼關,這裏是原本龜茲與姑墨的邊境,關隘高大險峻,隻因龜茲吞並姑墨東麵地盤已久,白狼關駐兵不多,但依然是進出龜茲的重要檢查關卡。
守關將領聽說右將軍生死不明,石城失守,大吃一驚,趕忙召集逃兵協助死守關隘,派人向延城急報,如果白狼關失守,漢軍便可直接威脅王城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