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本將軍地府衙很樸素,樸素的沒有一點豪門貴族地氣派。門口就連石獅的都沒有。
李相如望著就連“將軍府”字眼都慵懶姿態的門匾,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確定沒有走錯,這才輕步走至門前,拉起門環,輕叩大門。
不久之後,一位年紀約莫六十多的老人輕輕拉開了門縫,一張渾濁地眼上下打量了下李相如,蒼老的有些吐字不清地問道:“你是誰啊?那麽晚了有什麽事嘛?”
李相如恭敬行禮,道:“晚輩李相如,特來拜見程老將軍。”
老仆眯了眯眼,“哦”了一聲,又上下打量了李相如幾眼,這才慢慢地將門拉開。道:“進來吧。將軍在等你呢。”
“謝謝。”李相如側身進去,向老仆道了聲謝。
老仆也沒搭理,佝僂著身子走在前麵,李相如這才發現,這老人走路一高一低的,是退患殘疾。
“隨將軍征戰地時候落下的腿疾,當初差點把這隻腿給截肢咯。還好遇見一個高人保住咯。”老仆仿佛背後長眼,知道李相如盯著他的腿看,主動開口解釋道。
李相如略微窘迫,盯著別人地短處就像揭別人傷疤一樣沒有禮貌。低聲道了句:“抱歉,小子無禮了。”
老仆嘿了一聲,道:“無妨,救老仆這腿地人,跟你還頗有淵源。”
李相如露出一絲詫異,老人提出地與自己有些淵源,可自己接觸的終究也隻是那幾個人。非要扯上淵源地除了軍中地,也就隻有自己的師父了。可從未聽聞師父有這種醫術,就算有著醫術也恐怕沒有這種熱心腸吧?
“安子風。”老仆走得不快,仿佛是為了多與李相如說幾句話一般。
李相如聽聞這名字更為詫異了,軍師安子風。運籌帷幄地智者,可在他身邊多年,卻從不曾聽聞他在醫術上有所建樹啊。為何這人能說是軍師給他醫治的?
“安子風啊,好好地醫術不去懸壺救世,反而跑去軍營當了什麽軍師。不過,也還不錯,有模有樣地還成了路師帥地左膀右臂。”老仆像是一個話癆。
李相如有些鬱悶。
將軍府地守門都是老人,而這些老人似乎都特別喜歡給自己講故事,這到底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還是他們都有毛病?他又很討厭這些老人,能對於救命恩人直呼其名地,輩分自然低不到哪去。甚至很有可能此人當時的身份地
位高過軍師。他隻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何這老仆突然跟他講起這些。
正想著,老仆突然停了下來,衝著李相如有些詭異地一笑,道:“很多人,你以為在身邊待了幾年就懂了他,實際上你卻一點都不懂,甚至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李相如一愣,望著笑的有點瘮人地老仆,很無理地聳了聳肩,歎息一聲,道:“我能感覺的到你話裏有話,但是,其實我真的不想去細想你這些話背後真正的含義。”
老仆又是“嘿嘿”一笑,道:“該想的時候,你自然會去想。現在不去想也是好的,因為,你實在是太弱了。往前走三十步,右邊,將軍在書房等你。”說完便慢慢地將身子隱入了黑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