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晳和他對視,一個目光明晰,一個鼻挺眼深,沒幾秒,兩人都笑了。
那笑容踩在同一頻率上,簡晳清了清嗓子,“我沒你那麽粗魯。”
賀燃沉了一晚上的臉色終於放軟,“我是爺們兒,你跟我比?”
她沒接話,沉默地給他抹碘伏。
車裏放了精油,是茉莉的淡香,大概是氣氛太過柔軟,賀燃再話的聲音也放溫和了。
“上次在區門口,我話不好聽。”
“嗯。”簡晳:“你知道就好。”
賀燃鋒眉上挑,“就當我胡八道,不過有一句是真的。”
簡晳眉間皺了下,回想了番,“哪句?”
“我腹肌比那白臉的雞|巴還硬。”
簡晳手一頓,然後毫不猶豫地往他傷口上用力戳。
賀燃處變不驚,沒一點痛色,反而抓住她的手腕,“我真的,你怎麽看上那白臉的?”
簡晳沒話。
“就因為他帥?”賀燃語氣認真,“就憑在kv那一次,他就配不上你。”
陸平南喝醉酒和別人打賭,讓簡晳半時內隨叫隨到的那次。
賀燃看她越發沉默的臉,索性拿過棉簽,自己熟練地上藥。
“你倆上學時候認識的吧?”
“你怎麽知道?”
“年紀才容易受迷惑,以為一往情深才叫守貞,其實在沒心的人眼裏,就是個傻逼。”
簡晳覺得賀燃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是自嘲。
她:“我喜歡了他十年,大一的時候他在台上演講,我還記得題目叫‘教育改革體製如何創新’。”
賀燃不屑一嗤,“毛都沒長齊就當專家,臉真大。”
他把碘伏瓶蓋擰緊放回藥箱,“什麽愛了十幾年長得帥啊都是假的。你要抽身當個看客,絕對也會認為自己做的事真蠢。”
簡晳一時無語。
“不是對方優秀,而是你不敢踏出這個圈子審視自己。”賀燃瞥了她一眼,“聽傻了?”
“也許你的是對的。”簡晳別過頭,手搭在方向盤上,“這麽多年我習慣了。沒有出現過比他好的。”
“死心眼,活受罪。”賀燃壓了壓脾氣,“你知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會怎樣嗎?”
簡晳想了想,“記得每個紀念日,送花送禮物。”
賀燃卻笑出了聲,“不怪你,是你經曆太少,那白臉兒對你不好。真正喜歡一個女人,會死不要臉地追她,受不得別人碰她,打架把她護在懷裏,想把她摁在桌上沒日沒夜的……”
賀燃望著她,勾嘴往上。
那個操字沒出口。
“簡醫生,”賀燃問,“白臉給過你這些感受嗎?”
簡晳垂眸,盯著自己的手。
“那你想不想試試?”賀燃又問。
“嗯?”簡晳一時沒轉過彎,“試什麽?”
“被男人疼。”
車裏是安靜的,眼神是熾熱的,胸口的跳動是呼之欲出的。
簡晳的意識漸漸明朗,而賀燃下一句便應證了答案。
他一字一句地:“怎麽辦,老子特別想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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