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晳條件反射般的推了把賀燃。
“哎呦我日,”疼的他五官都擰成一團,“惱羞成怒了是不?”
“再亂你就睡大街!”簡晳轉身去廚房,沒再搭理。
在廚房接了半杯水一口喝光,還覺不夠,又接了半杯。
簡晳捧著杯子往外瞄了一眼,浴室門關上了,她也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自己這是怎麽了,引狼入室麽?
簡晳自嘲地一笑,搖了搖頭,撿起案台上的兩顆維生素和水吞服。
賀燃洗澡很快,十來分鍾就出來了,頭發濕噠噠的,衣服還穿原來的,挺不客氣地:“簡醫生,幫忙上下藥。”
簡晳站在窗戶邊,正在回陶星來的微信,她側過頭,眉間聚著忍無可忍。
賀燃:“肩膀後麵我夠不著。”
簡晳嗬了聲,“都一米八八了手還這麽短。”諷刺歸諷刺,人還是朝他走去,“藥呢?”
一支消腫,一支化瘀,還有一包消炎的。
賀燃費兒八勁地脫掉上衣,皮膚上留有未幹的水漬,他的肉收得很緊,脊骨凹成一條淺弧沒入腰胯。
賀燃腰上有紋身,在內側,這個位置倒是少見。
簡晳斜眼,“你還挺潮啊,紋得哪個女孩的名字吧。”
賀燃笑,把肩膀搭下來些方便她上藥,“沒,這種傻事我不會做,我腰上受過傷,疤痕難看,紋個遮遮醜,畢竟還沒娶老婆。”
簡晳目光再次移上去,仔細看,真的有道很長的暗紅色的疤,她問:“是刀傷?”
“一米砍刀劃的。”賀燃聲音平淡,“差點就摘腎了。”
簡晳手頓了下,上完最後一支藥才問:“那些人為什麽陷害你進派出所?”
“以前有點過節。”
“你幫他們做過事。”簡晳平平靜靜,“而且不止過節這麽簡單,恩怨很大。”
賀燃低笑,“簡醫生,你混社會的啊?哎呦輕點輕點,疼疼疼!”
簡晳收了手勁,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住。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賀燃坐在沙發上穿衣服,“你。”
“那一次在紫提,你為什麽要幫我?”簡晳轉過身,麵對著他。
“聽實話?”賀燃靠著沙發,懶著聲音:“因為你漂亮啊。”
簡晳:“……”
賀燃稍稍坐直,客廳燈光柔,把他的臉也襯得軟和了些,“當時你氣衝衝地拿了個啤酒瓶,我敢肯定你不敢往渣男腦上砸,真是活該被他往死裏欺負。”
簡晳手拽在一起沒吭聲。
“那白臉姓陸?嗬,油頭粉麵,出去做鴨也經不起幾下搞。”賀燃極為不屑,“喝點酒就拿自己當個王。”
“你別這麽他,”簡晳眉眼動了動,心裏仍是不服氣地為陸平南辯解,“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賀燃嗤聲,“會彈鋼琴會打籃球就叫有才華?但他欺負你,消費你的感情,這他媽就膈應人了。”
簡晳突然抬起眼,“那你為什麽喜歡我?”
賀燃目光不閃躲,任她看個夠,平靜地:“在老趙家你救他老婆那一次,我就看上你了。當時就覺得,這女人該我疼。”
簡晳微怔。
賀燃忍著笑,調侃道:“臉紅了?嘖,別躲了,都紅到脖子了。”
簡晳提神定氣,收住情緒正聲道:“我不能給你什麽。”
“可我就是想要,怎麽辦?”
“那我也不能給你任何。”簡晳抿了抿唇,“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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