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怡芝的死亡,是被每過來做保潔的阿姨發現的。
割腕,在床上,被子床單都濕透了,死得相當慘烈。
警察同誌賀燃過去,是有遺物要轉交,他本不想過多幹涉,但簡皙寬慰道:“你去一趟吧,死者為大。”
賀燃八點半趕到警察局。
“賀先生,這是我們在死者房間裏發現的信件。落款時間事發前半時,是寫給你的。”辦案人員交給他一封信。
賀燃接過,放手上看了看,並沒有打開。
他還回去,:“如果非必要,我不看。”
辦案員解釋:“作為證據,我們已經審核過,內容是死者對於生前某些事情的反悔認錯。”
賀燃點點頭,“謝謝。”
見他確實沒有打開的意思,辦案員也不再勉強,收好後,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不痛不癢,正常流程。
賀燃一一回答,不到五分鍾,他便可以離開了。
辦案員對他致謝,“謝謝您的配合。”
賀燃:“不客氣,應該的。”
事情剛完,就聽到一陣零碎的腳步聲,幾個男的出現在門口。
“請問你們找誰?”辦案員目光一掠。
一道男音:“接到電話,是你們通知我來的。”
賀燃背對著,眉目微皺。
是賀秦。
“哦,賀先生,請您跟我來。”辦案員繞過桌子,走向他。
賀燃轉過身,麵無表情,假裝若無其事。但賀秦堵在門口,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賀燃停步,抬眼,也不話。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一個不退,一個不進,氣氛飄著若有似無的洶湧無言。
賀秦先開口,“嗬,我聽你結婚了,看來,還是挺多情。”
這話裏帶刺,賀燃聽得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不冷不熱地回:“配合調查而已,你收屍吧,沒人跟你搶。”
那個“搶”字就像飛鏢,嗖的一聲往賀秦心口紮。
明裏暗裏地提醒他,你算個什麽東西,沒有本事隻能靠搶。
賀秦麵容瞬間冷下去,然後無聲地笑起來,法令紋極深,“搶你的怎麽了?手下敗將。”
賀燃也不惱,瞥了他一眼,輕嗤,“那祝你當一個常勝將軍,永遠別摔下馬。”
自賀秦奪|權後,公司的發展方向變調,他不是個做大生意的材料,打鬧還湊合,真到了決策者的位置,思想跟不上節奏,能力捉襟見肘。
早已不是賀燃在時的那個公司了。
賀秦本就對他耿耿於懷,這下吃了個悶虧,終於先失分寸。
“你算個什麽東西,現在有什麽資格跟我雄?”
賀燃橫眉冷對,一觸即發之際,辦案員適時叫喚:“賀秦,到這邊來錄口供。”
賀秦甩手,走時還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
賀燃斂下脾氣,算了,眼不見為淨。
剛邁步,走廊上又是一陣騷動,緊接著是哭喊地的嚎叫。
“我的女兒啊!怎麽就這麽沒了啊!”
姚怡芝的父母從老家趕來,被人攙扶著,痛心疾首老淚橫流。
兩家人算是老鄰居,自認識,所以一見到賀燃,姚母幾乎崩潰,撲過來抓住賀燃的手,“賀,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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