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小鎮，而平頭男敢對警察動刀，說明背後有人撐腰。
所以在警察沒到之前，楚原決定先審下平頭男。
林婠兒也覺得有道理。
於是，楚原離開扶著她坐到了平頭男身旁。
此刻的平頭男，也是臉色蒼白，汗珠像黃豆般從額頭滑落，混著從鼻孔和嘴巴流出的鮮血，向下滾落。
而左小腿折斷處，已經腫脹起來，讓人看了心顫。
見到楚原和林婠兒，他咬著牙，不再發出哀嚎聲，
眼神裏有憤怒更有恐懼。
楚原一腳用踢開地上的匕首，問道：“你是黃元？”
平頭男愣了愣，林婠兒聽到“黃元”這個名字也很是詫異。
“你們究竟是誰？”
“啪”
楚原用刀身拍了拍平頭男的臉頰：“是不是？”
“不是！”
“那他是誰？把所有事情給我交代清楚！”
平頭男瞪著楚原，“哼”了一聲，不說話。
“找死你！”
楚原將刀架在平頭男的右大腿上，稍稍一拉，後者的大腿就褲開皮破，滲出血來。
所謂，惡人自有惡來磨。
平頭男被楚原隔空斷了腿，現在大腿上又被放上了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的鋒利刀刃，哪還敢嘴硬，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
女孩叫莫小琪，本地人，高中剛畢業，沒考上大學。
黃元比莫小琪大三歲，是她的男朋友，鎮上的混混。
黃元好賭，最近輸了很多錢，便連哄帶騙加威脅，將莫小琪介紹給平頭男去賣，以此抵債。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來。
交易時，莫小琪卻後悔了，要走！
但客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平頭男就逼迫。
拖來拽去，莫小琪最後跳樓自殺。
“無恥！”林婠兒忍住罵道。
“那個客人是不是戴金絲眼鏡的？”楚原繼續問，因為看那人的樣子像領導。
平頭男怔了怔，有些猶豫，楚原即刻右手再劃拉一下。
“是不是鎮上的領導？”
“是！”
“大白天，他敢來這裏消費？不怕曝光？”
“完事之後監控都會刪掉的，再說小地方，誰吃飽了撐的來管閑事？”平頭男嘴角一勾，笑的很是難看。
“黃元現在在哪？”
“他？不知道，不過晚上一定會去賭場！”
這時從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楚原急忙問出賭場信息，並從平頭男的手機裏找到黃元的照片。
......
鎮上的120急救車是一輛麵包車改裝的。
自然，鎮上的醫院也不可能有動手術的醫生和配套的設備。
楚原堅持不肯留下來做口供，於是警察開道，麵包車跟著向西林市開去。
從酒店到上麵包車，楚原的左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林婠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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