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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毅一口酒一口菜。
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和他喜歡的女孩在他麵前毫無遮掩的打情罵俏著,不知為何,或是烈性的白酒一下子嗆了鼻,竟有一種眼眶酸澀的感覺。
如果他這孫子,隻是生於平常人家。
或許現在
早就和他心愛的人,幸福美滿的在一起了吧?
曾經幾時。
他心裏也曾有過一個極為深愛,卻終究生死別離的人。
似是憶起了傷心往事,又於心不忍自己最愛的孫子和他心愛的人終究會分開。
雖身在豪門,卻素來樸素平易近人,也無任何門第觀念的宮銘毅。
沉吟一聲,開明至極,正色開口:
“司嶼啊,爺爺回老宅,就去和你奶奶談談,談談你和這丫頭的婚事。”
聞言,宮司嶼欣喜若狂,“真的?”
“嗯。”宮銘毅眸色幽深,應了聲,“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奶奶並不喜歡這丫頭。”
如果宮司嶼的婚事,真就隻是談談便能簡單促成的事。
宮銘毅便不會在話落後,就一直緊鎖眉頭。
紀由乃明白宮老佛爺看自己不順眼。
也察覺到了宮司嶼爺爺眉宇間的愁緒。
心知,事情恐怕並不樂觀。
倒是宮司嶼,動了自己爺爺後,心情尚且不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給他娶,大不了六親不認,誰都別想好過!
那一瞬,宮司嶼的眼底深處,瞬閃而過一抹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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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
爺孫倆有有笑,還有紀由乃陪著,甚是愉快。
隻是用完飯,宮銘毅便要離開。
宮司嶼親自送宮銘毅到了四合院大門前,還不忘道:
“爺爺不是最愛紀石的畫?不去地下室看看就走?”
宮銘毅吹胡子瞪了眼宮司嶼。
“去!那丫頭還沒進宮家門呢,我哪好意思開口去看畫?”話落,頓了頓,悄聲又問,“丫頭怕是還不知道我喜歡紀石的畫呢吧?”
“嗯,沒讓她知道。”
宮銘毅讚賞有加的越過宮司嶼。
朝著四合庭院內不遠處的屋裏,正在收拾碗筷,極為乖巧的少女頻頻點頭。
拍了拍宮司嶼的肩膀。
“司嶼啊你的沒錯,這丫頭,真是好,爺爺欣賞她那不溫不火不燥的性子。”昂首威嚴的凝著自己孫子,宮銘毅又道,“我原本還想,會不會是個單純不諳世事需要人保護的丫頭,真是那樣的,那我就不讚成你們在一起了。”
微微一怔,宮司嶼笑意漸失。
“為什麽?”
宮司嶼並未讓自己爺爺知道,在幾個月前,紀由乃的確是個惹人心疼需要人保護的人。
隻是世道殘酷,逼得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隻會哭的弱者。
每每想到這,宮司嶼總會心疼。
“你還真是緊張她,我隻原本。倘若她性子單純簡單,便不適合進宮家入豪門。你也知道宮家裏裏外外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倘若丫頭太單純,你把她帶入了這個大染缸,一方麵你還要繼承家業,一方麵你還要保護她,時間長了,你會累,你會乏。而她若心思太過單純,難免會遭人傷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複雜的情況。”
要是沒點本事,進了宮家,怎麽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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