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想要去嚐試和他緩和關係的時候,心裏麵總是能夠想起我母親在去世時候的痛苦和淒涼,唉。”張峰再次勾起他心裏麵最不願提起,也最願意回憶的往事。
人們總是願意回憶愉快的回憶,可到最後發現,真正刻在骨子裏麵的卻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這就好比絕大多數的讀者都喜歡看喜劇,但最後才發現,真正讓他刻骨銘心的是絞心的悲劇!
“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峰哥,作為晚輩,還是要我們先做出行動不是嗎?”卓朝芸再次道。
張峰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們回……家吧。”
在骨子裏麵,張峰甚至已經不知道這個家字到底是什麽意思?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沒有過家,四處漂流,那些安身立命的地方算是家嗎?
不算?古人對家最直白的定義,就是父母在的地方。
父母不在,何謂之家?
張峰心裏麵明白,雲淺和卓朝芸搬到軍區大院住,一方麵卻是安全,畢竟自己在國內的仇家並不少。
另外一方麵,她們可能是也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間接的幫助自己來改善自己和父親的關係!
快速的開著車,行駛到軍區大院的門口。
門衛揮手將車攔了下來,張峰將車窗放了下來。
站崗的哨兵,立刻一個軍禮,絕對的標準。張峰的手臂抬起來,想要還禮,手懸到半空卻又放下來了。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名華夏國的軍人,沒有資格在使用軍禮。
“您好,請出示您的通行證。”
聞言,張峰轉頭看向卓朝芸,他哪裏有什麽勞什子的通行證。
卓朝芸從自己的坤包裏麵掏出來通行證,遞給張峰,張峰接過後將通行證遞給了哨兵。
哨兵檢查後,將通行證還給張峰,卻沒有放行的意思。
“抱歉,通行證為一人一證。卓姐,您可以進去,但這位先生按照規定,沒有通行證不能入內。”哨兵寒著臉道。
張峰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自己今剛回國,怎麽就有人找自己不自在。
不過他要先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規定就是如此,還是有人要故意的為難自己。
轉頭看向卓朝芸,問道:“朝芸,有這個法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和雲淺搬到這裏後,叔叔就給我們了這個通行證,所以我們也沒有問過。這樣,我打電話問問叔叔。”
卓朝芸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大山的電話。
張峰則是直接下車,從口袋裏麵拿出來皺皺巴巴的香煙,笑道:“我知道你們站崗有規定,就不給你了。”
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抽了起來,繼續道:“哥們,你是幾年兵?”
“五年兵!”哨兵道。
“五年兵?那應該是一期士官了,怎麽樣有沒有想著轉二期?還有轉業?”張峰問道。
五年兵是一期士官的最後一年,將要麵臨的便是能否轉二期,還有就是轉業,轉業也就是所有的大背包退伍走人,非常現實的問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