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做事情,如果這個怕,那個也怕,咽口水都怕被嗆到,那還不如去死了算了!”張峰說。
龍老沉默了一下,張峰覺得他們可真是一家人啊,說話說到關鍵時刻,都會沉默一下再說,他們都是謹言慎行。
可就是這樣的謹言慎行卻被如此折磨,現在的龍家,就是靠著龍老的一點餘光照耀著。
呼……
龍老閉著眼睛說道:“二十五年前……”
說了大半個小時,龍老說了半個小時,一直躺在那裏說了半個小時。
整個過程張峰都不敢說話,呼吸越來越急促。
在二十五年前這件事麵前,張峰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螞蟻。
“老爺子,我明白了,小子我自不量力!”張峰低沉的聲音。
“你很勇敢,比所有的人都勇敢!”
“老爺子,您後悔嗎?”
“後悔?嗬嗬,怎麽會後悔呢,這是我的榮耀!”
龍老的話讓張峰再次肅然起:“老爺子,您休息著,我先走!”
龍老還是躺在那裏不動,也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
走到那邊的時候,張峰停住了,回頭看了一眼,讓張峰激起了無限的敬佩之情,他是世界上最孤獨的老人了,他的肩膀是那麽的強硬,杠著整個國家!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是國家的一個大大的傷口,而龍老就是堵著這個傷口的人,如果把這個傷口挖出來,就會血流成河。
張峰沒有這個膽量去挖這個傷口,所以他走了。
“張峰,你要去哪裏?”畢麗華手裏拿著一盤菜。
張峰說道:“阿姨,我先走了!”
“菜都已經好了,吃完再走!”
“不了,阿姨,下次吧!”張峰不再透留,堅決地出去了。
畢麗華待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麽,閻王從廚房裏麵出來,手裏捧著菜,看到母親站在這裏發愣,就問道:“媽,你怎麽了?”
“張峰走了!”畢麗華說。
“怎麽不留下他,這小子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他可能有事情吧!”畢麗華說:“你叫你爺爺來!”
閻王去後院叫他爺爺來了,龍老坐到餐桌這裏,看著滿桌子的好菜,笑道:“去把我那瓶珍藏了二十五年的酒拿來!”
畢麗華驚訝了,同樣驚訝的還有閻王,老爺子已經好多年不沾酒了,而且醫生也說不能喝酒。
“爺爺,那就先不喝了,我們先吃飯!”閻王說道。
“去拿來吧,再不喝就浪費了!”龍老說道。
畢麗華看老爺子的樣子對閻王說:“你去拿來吧!”
閻王看了眼母親,後者點點頭,閻王這才去拿。
拿到酒之後,閻王想了想,就將酒瓶打開,咕嚕咕嚕一下子喝完,然後將冷開水倒進去。
到了外麵他對爺爺說:“爺爺,這就不錯,我先喝了一口!”
“哈哈,好,倒上,你也喝點!麗華啊,愛國不在,你替他喝一口!”龍老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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