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緊緊拽著狩琪,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體溫,也不去多想,而是像鳥依人那樣緊緊的依附在他的身上。
“郡主莫慌,琴是不會弄丟的,把我抓緊,好好坐穩,不要掉下去了。”扶疏的樹枝裏傳來了一句安心的話,令紫薇恐懼的心稍稍得到寬解。
樹枝在搖晃著,狩琪把紫薇安置在一顆粗大的樹枝上坐好,待她緊緊的抱著樹枝不放時,才抽身離開她,紫薇忙叫起來了:“你幹什麽去,快一點過來。”
“郡主莫亂動,坐好。”一個白影竄到了更深的樹枝裏去了,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紫薇也不敢打擾他,高空作業,也沒有任何安全防護的情況下,怕她的驚叫聲一驚一乍讓他心緒不寧,誤事,從這麽高的樹上掉下去,不死也會摔殘廢,她的責任就大了。
因此,紫薇咬著牙齒,害怕發出一絲響聲,而是緊張的睜大雙眼,借著朦朧的斑駁的月光,看著狩琪身影的移動,沒一會兒功夫,狩琪就移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抱著她,紫薇鬆了一口氣,還沒有等她氣喘順,狩琪下一步的動作令她毛骨悚然,她呼出一口氣,叫了出來:“你,你你幹什麽?”
狩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我想幹什麽?”
紫薇眼睛瞪大了,隻見微弱的月光下,狩琪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按在腰身欲解腰帶。
這個情景好熟悉,好熟悉,似在哪裏見過同樣的動作,哦,紫薇想起來了,在荷塘月色下,一陣微風吹過來,她不知不覺打了個冷戰,狩琪站在船上也是這個動作,當時紫薇也是厲聲嗬斥他:“想幹什麽?”他也是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郡主,你我想幹什麽?”
沒一會兒,一件衣袍落在她的身上,擋住了夜風的吹拂。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後,紫薇尷尬的噤聲,不再責問他了。
“撲哧”一聲輕笑傳來,落在紫薇的耳裏,在寂靜的夜裏極為刺耳,意味不明的曖昧的輕笑,笑得紫薇馬上成了大紅臉,幸虧這是在夜晚,在夜幕的遮蓋下掩住了她的尷尬。
紫薇不服輸的嘀咕著:“才沒哪個意思?”剩下的話也就不再了,也不出口。
狩琪含笑解下衣袍披在紫薇的身上,把她從頭到腳包個嚴實,這才攬著她的腰提氣穿過密集的樹枝,在快速行進的過程中,紫薇明顯感覺到了樹枝刮著身上的衣袍,而她包裹得十分嚴實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劃傷。
她在衣袍裏,睜著大大的眼睛,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但她能感受到,狩琪帶著他往密集的樹叢裏疾駛,穿過層層的樹枝是怕樹枝劃傷了她,才解下衣袍保護她,原來是錯會了他的意,差一點誤會了他。
這個狩琪滿肚子彎彎繞饒?永遠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正在紫薇感慨的時候,她的屁股落在一團柔軟的被子上,穩穩的坐在上麵了,這,這個感覺怎麽像是一張床啊,誰會半夜三更把個床搬到樹上,
這與理不通,
與禮不合啊?
呀,正當紫薇訝然的時候,狩琪慢慢解開了包裹得極為嚴實的衣袍。夢幻似的低語,令紫薇心驚肉跳、麵紅耳赤,像是從幽穀深林飄來的魔咒讓紫薇定住了:“今晚你是我的,眼睛不要睜開,閉上。你是我的。”
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紫薇呆若木雞定住了身形,任一雙修長的大雙打理著一切。
夜已經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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