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攆車窗外的鑽進來向陽的一句話。
“混蛋,你給我過來,你給我清楚。”紫薇趴在窗框上,探出半截身子,揚起拳頭揮舞著,可向陽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用後背對著她。
紫薇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向陽今日為何反常,話嗆人,她哪裏做錯了?
她氣鼓鼓的轉過頭看著狩琪,想找他聊聊,把心中的鬱悶傾出來,誰知剛才還對她和顏悅色輕笑的狩琪,現在也變臉了,估計是向陽的話觸動了他某一根神經,他坐在車內,閉目養神。兩耳不聞窗外事,任兩人鬥得眼紅脖子粗。
哼!
狩琪這個溫柔騙子,他也會逢場作戲,從十裏坡出發,他就心情不爽,隻是沒有給她臉色看,讓她產生了誤會,他對豫王的到來無動於衷,原來她猜錯了!
狩琪靠在攆車內,一向溫柔的表情此時冷冰冰的,眉毛皺得成為一個川子,解不開心中的那一把心鎖。
“公子,前麵快到客棧了。”叫他過來他偏不過來,不叫他過來他專門跑來湊熱鬧。向陽與紫薇對著幹。
向陽騎著高頭大馬,挨近窗戶朝閉目養神的狩琪喊了一嗓子,他沒有聽見狩琪回答,轉過身子對著紫薇眨眨眼睛,嘴角扯了扯,用討好的語氣:“郡主,前麵快到客棧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紫薇冷冷的看著這一張幸災樂禍、欠揍的圓圓臉,突然,明白了他去而複返的用意。
“郡主,豫王對你真是好,我雖然粗俗不通音律,可是我是一個外行,聽得出你和豫王吹得很合拍,比你及笄那一晚,你與狩琪吹得效果還要好,情真意切。看樣子回京以後,你就會成為豫王妃了。將來我是喊你郡主?還是喊你豫王妃?”向陽騎在馬上,一隻手抓住攆車,一隻手揮著馬鞭,拿腔變調挑釁著她的底線。
“哈,你哪?”紫薇不怒反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向陽。這個馬大哈學會了吃醋,變得酸唧唧的。
在她印象中,向陽一向頭腦簡單,話沒有分寸,豫王趕來送行,卻對這個傻瓜觸動很大。一張俏臉變得模糊起來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麽會看不透豫王的心思,豫王趕來就是向她示好,示愛!告訴這個女人,她是他心中的唯一。希望他也成為她的唯一!
那麽他們算什麽?狩琪、水芝寒、和他何去何從?
豫王走後,向陽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紫薇一旦與皇族扯上關係,他們在府裏的地位不保。
也許郡主府不是他們容身之地了。以前幾位公子為離開郡主府,絞盡腦汁,就是盼著這一,可是這一如果真的降臨在他的頭上,麵臨著去與留的選擇,他該如何選擇?
他一直注意著攆車的動靜,看見一向對紫薇愛護有加的狩琪,也站在他這一邊,一唱一和調侃著紫薇,他心裏如明鏡一樣,暗暗竊喜,他從來就沒有跟上狩琪的節奏,摸透他的心思,這一次狩琪與他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是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他們的路在何方?
郡主還是郡主嗎?
他們還是府裏的公子嗎?
突然,他心裏抽緊了,一種空蕩蕩的感覺油然而生,心裏酸酸的。
他挨近攆車,與紫薇搭訕著,代替狩琪把他心裏的困擾出來,不知怎的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陰一句陽一句損著她,著風涼話,一會兒叫她郡主,一會兒改變腔調喊著:“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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