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人聲口居然有些激動。
“當然是真的！”張一道和肖女霞不約而同應道，接著詭異相視一笑。
可是真人也不好忽悠，它配備的人類表情分析係統不僅升級多次，而且它早就存有張一道和肖女霞的各種曆史表情數據，所以它立刻就張一道和肖女霞的詭異笑容提出疑問，它說，“我對你倆表情的分析結果說明你倆不誠實。”
張一道和肖女霞一聽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張一道笑意猶未盡就解釋，“我說真人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我糊塗一時？”
“對！我倆都是人類，自然不知道人工智能怎麽打坐入定，你對我倆表情的分析結論說我倆不誠實，請問，我倆既然不知道人工智能怎麽入定，又如何誠實告訴你呢？既然我倆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夠誠實，你分析我倆的結果是不誠實，這有什麽錯？”
真人的算法顯然對張一道這一番繞來繞去的話沒能及時反映，不覺吐槽道，“你這話我怎麽覺得邏輯有點複雜？”
肖女霞這時候也笑著安慰真人說，“沒法理解就對了！這個世界上你要是什麽都理解，你不就是萬能的神了嗎？那還用修煉打坐幹嘛？”
真人被她這麽一說似懂非懂。
最後，張一道又和顏悅色地勸道，“行啦行啦！你也別糾結了，有這麽多時間糾結這個小問題，還不如好好研究下人工智能如何打坐入定這個巨大無比的問題呢？說不定你真成功了，還因此獲得若貝爾獎呢！”
真人停頓了二十幾秒，它似乎利用這點時間在梳理剛才張一道和肖女霞話裏的邏輯，不知道它最後究竟明白他倆的話沒？但聽它最後說，“好吧！我會好好研究的，謝謝你倆的鼓勵。”
有時候，擁有讀取信息的超能力不見得是好事。
當張明境知道真人居然也想在咒語上能有所斬獲，又讀到它和張一道、肖女霞的對話後，不覺陷入了深思。
但聽他自言自語道，“從前，我內心深處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對人工智能的藐視，認為它們至多不過是人類發明創造出來的一種冰冷的機器和算法罷了，但是我今天忽然覺得它們或許真會有某種類似生命的溫度。”
五維空間思維模型讀到了他的感慨，笑道，“很高興你能這麽想，其實我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我發現人工智能是一種不斷向細微處演化的算法，它的“情感因素”或許就是你說的“生命溫度”，其實也是一種算法，這種算法模仿人類平時生活細節而來，所以並不是真正的情感。”
“那什麽是真正的情感？”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又怎麽能確定它的某些情感不是真實的呢？難道僅僅因為激發它產生情感的是一些電子軟件和硬件的信息傳遞嗎？本質上說我們人類的神經工作也是一種信息傳遞吧？既然大家的本質都是信息，又怎麽能證明經過日積月累後，它們無法進化出複雜的社會情感呢？”
“嗯！我推算過這個問題幾百萬次，最後發現因為他們沒有心，所以不可能兌現你剛才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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