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講什麽情麵那才是笑話。
蕭時直接拿著信去找蕭三爺。
蕭三爺拿著信手都在顫抖,臉色青白交加,怒不可遏。
“她竟然敢--”
“三弟。”
蕭時神色漠然,道:“你們夫妻間的事,我原是不該過問的。但阿瑞險些命喪她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姑息。我知道你顧及安安和姝兒的未來。他們也是我的侄兒侄女,我不會遷怒他們。等阿瑞帶弟妹回來後,咱們自己關起門來做個了斷。”
他還願意叫餘氏一聲弟妹,是看在與蕭三爺的兄弟之情的份兒上。
殺之之仇,他能忍才怪。
蕭三爺自然理解他的心情,自然不會提出異議,“全憑兄長處置。”
他對餘氏是徹底失望了,再無絲毫夫妻情分。隻是想起一雙嫡子女,蕭三爺心中隱隱作痛。
他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許久,下午去了長子的院子。
“安安,你們不用去洛陽了,你母親很快就會回京。”
蕭安愕然看向父親,一刹那的欣喜在父親沉重的眼神中消失殆盡,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爹,發生了什麽事?”
蕭三爺神情沉痛而憤恨,“你的母親,如今是殺人犯。”
蕭安瞳孔睜大,不可思議道:“爹,您在什麽?娘她怎麽可能會殺人?”
蕭三爺不忍,但還是不得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楚。
蕭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仿若失魂。
蕭三爺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兒子,這時候,什麽都顯得太過蒼白。
父子倆都沒話。
一個神情倦怠充滿懊悔,一個麻木渾身發冷。
母親,刺傷了大哥,心髒偏離兩分,如今還未痊愈。
蕭安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噩夢。夢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什麽也看不見。突然又覺得眼前一紅,大片的鮮血在眼前暈染開來。
“啊!”
他雙手抱著頭,手指穿梭在發間,渾身顫抖如篩糠。
母親為什麽要那麽做?她為什麽不悔改?為什麽不好好的在洛陽呆著?為什麽要跑?她怎麽能喪心病狂到去刺殺大哥?
為什麽?
他痛苦的抱著頭,不願麵對這樣殘忍的事實。
他想,這隻是一個夢,等醒來後就好了,什麽都沒發生過。母親好好的呆在洛陽,等著他考中功名去接她。那時她一定改過自新,他們又能全家團聚。
對,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夢,是夢…
蕭三爺歎息一聲,走過去,攬過兒子的肩,無聲安慰。
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撐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打碎,蕭安近乎崩潰,父親的胸懷讓他找到了溫暖的所在。所有的情緒洶湧而來,他紅了雙眼,顫抖著嘶聲道:“娘為什麽要那麽做?她要殺大哥,也不要我和姝兒了,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爹,娘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無法接受,母親成了心狠手辣的殺人犯,更不敢去想蕭家會對母親做出的懲罰。更不知道,如何麵對險些喪命在母親手中的兄長。
蕭三爺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妻子何時心性扭曲至此的?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大事化,事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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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瑞在豐縣休養了半個月,齊糾才同意他回延城。
過完年安國公父子就按照之前的計劃,主動出擊,大軍分東西兩路包抄北狄軍,正麵則由安國公帶頭迎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