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夫人到晚上才醒過來。
她是驚痛所致,才會吐血,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抓著伺候在旁的大兒媳婦問道:“佩心呢?”
餘大夫人沒話。
“你話啊,佩心呢?”
難得餘老夫人病中還如此大力氣,她搖晃著大兒媳婦,見對方緘默不語,她又看向二兒媳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
“母親…”
餘二夫人囁嚅半晌,“妹她…她…”
“她怎麽了?啊?快?”
餘老夫人雙手顫抖,臉色煞白,死死的瞪著她。
“母親。”
餘大夫人歎息,握住她的手,“這對妹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她語氣盡量委婉,“若是真的送交府衙,受刑獄之苦不,還會鬧得人盡皆知。屆時午門斬首,光化日,眾目睽睽,妹生生受譏嘲謾罵之罪。如今無人知曉內情,她隻是病逝…”
“閉嘴!”
還未完,餘老夫人便猛然推開她,神色瘋狂又痛苦,“我的佩心不會死!是你們,你們害死她的,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個個的逼死了她。佩心呢,我的女兒,她在哪兒?在哪兒?”
她著就要下地。
往日裏的風度再也維持不住,花白的頭發已淩亂,神情也極度扭曲。
“母親。”
餘大夫人和餘二夫人連忙按住她的肩,“大夫了,您要好好休息,不可情緒過激…”
“佩心,我的孩子…”
餘老夫人老眼含淚,還在不停的喚女兒的名字。
“母親。”餘二夫人也落下淚來,“妹已經去了,您接受現實吧,她再也回不來了。”
兩人都跪了下來。
餘老夫人整個人僵住,木木的坐在床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腦子裏不停的重複那一句話。
妹已經去了…已經去了…
她的女兒,沒了。
餘老夫人顫抖起來,她捂著胸口,一股血腥往喉嚨口湧去,哇的又噴了出來。
“母親--”
**
餘老夫人死活不願在蕭家養病,再次醒來後立即就走了,餘氏的屍體,自然也帶走了。
雖家醜不可外揚,但衝蕭家都不願為餘氏辦葬禮,而是將她送往娘家的態度來看,必然是餘氏在蕭家犯了什麽錯,而且這個錯還不。再聯想到這兩年據餘氏吃齋念佛,莫宴會,連自個兒的生辰都為舉辦過,貴婦們便心下了然了。
誰家府邸裏沒點醜事?
世家夫人們心中猜想萬千,也隻在私下裏議論。畢竟蕭家或許不認這個媳婦了,不也還讓餘氏的兩個孩子來拜祭送殯麽?
庶子女們,就沒有來了。
這明什麽?明餘氏必然對庶子女不慈啊。可若僅僅隻是如此,不至於連祖墳都不讓她進。可到底為什麽,蕭餘兩家閉口不言,旁人也知趣的不敢打探。
國舅府的笑話,還是沒多少人敢看的。
私底下兩句就行了,心嘴巴大惹來禍事。
本來出殯後,這樁醜事便算揭過去了,卻又起了另一場不大不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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