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離素來是個克己之人,晚上紅羅帳裏再是荒唐放肆,白日裏依舊端著他世家子弟的優雅和矜持,關起門來也不會做出白日宣淫之事,連夫妻間的甜言蜜語都甚少說,也隻床笫之中情濃之時才會偶爾低語兩句。今日這般衝動之舉,卻是從未有過。
季菀愣神的功夫,已被他壓上了床榻。
“別…”她尋著空隙忙伸手抵著他的胸,紅著臉喘息道:“現在是白天…”
頰若紅霞,眉目風流,眼神流光蕩漾,這般姿態,看在男人眼裏,更似欲拒還迎的情趣。
陸非離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語氣低啞,“阿菀,給我生個孩子,嗯?”
季菀想起上午在蕭家,母親說過的話。
“嗯。”
陸非離目光一黯,重新覆上了她的唇。
曖昧的喘息和低吟從羅帳中傳出來,守在外頭的兩個丫鬟都紅了臉,忙吩咐下去燒水。
這一番鬧騰直到黃昏才將將消停。
等兩人沐浴換洗後,晚膳已經呈上來了。
季菀想起季雲和季鬆的事兒,在飯桌上便與陸非離說了。
陸非離笑了笑,“以前他們那麽對你,你還費心給他們安排前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度寬容了?”
“我本來也不小氣好嘛。”
季菀不服氣的反駁,“我可不會針對無辜,他們招我我才反擊的。本來三叔自尋死路,我是可以袖手旁觀。可我大伯心慈,總是念著血脈親情,大伯母求到我跟前來,我也不能拒絕。再說,我娘的性子我最了解,最是心軟。罪不及子女,就算我不管,她也不會無動於衷。她現在是蕭家主母,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總不能把他們兩個送去蕭家,做奴仆吧,我娘不忍心。當做主子吧,祖母肯定會有意見。”
畢竟是姓季的,她們姐弟幾個就算是拖油瓶了,母親若是還將季雲季鬆帶進蕭家,就顯得太不知分寸了,好似對前夫還念念不忘。
送去周家就更不合適了。
周家滿門都是忠義之人,哪能容得下逆賊家眷?尤其還是以前欺負過他們的人。所以思來想去,這事兒還是她處理最為妥當。
“你就告訴我,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幫。”陸非離目光含笑,“夫人都開口了,我哪敢不從?”
“貧嘴。”
季菀口中這麽說著,臉上卻帶了笑,體貼的給他盛了碗鮮魚湯。
陸非離一邊喝湯,一邊道:“明天我就讓人去一趟京兆府衙,將他們的奴籍消了,你再寫一份放奴書就可以了。”
官奴和一般的家生子不同,家生子若想得自由,隻需主子放奴即可。官奴則是在府衙裏有奴籍記檔,必須得先消除,便是普通奴仆,再由主家寫放奴書。
“嗯。”
翌日,季菀先去了宮中謝恩,隔日才帶著季雲和季鬆去了季府。
季府也在內城,但距離安國公府還是隔了幾條街,坐馬車都將近一個時辰才到。
府邸是季菀出錢買的,仆役卻是周氏托弟妹程氏安排的,上上下下總共有近二十號人。
內城房價高,兩千兩也就買了個二進的宅子,但占地較寬,規模還是不小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已很是氣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