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典韋羞惱扭曲的臉龐,許老虎不由升出了一股‘人生寂寞如雪’的感慨:在太平縣這些年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能讓自己如此全力以赴的敵手。
本著對手難覓的心思,許老虎不由開口指點評價了一番典韋:“若以資質而論,你天賦根骨實乃萬中無一。若我猜得不錯,你一身功夫皆乃自行領悟而來,乃沙場上搏命的硬招。”
“若真在戰場上大槍大戟對陣,我恐怕五十合之內便被你挑落馬下。然而,如此捉對切磋,你招式明顯生硬粗淺,難是我的對手。”
許老虎說完,負手而立,一派宗師大家的風範。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許老虎不由覺得,天邊的陽光似乎也增了幾分光彩。
看著對麵二人一時無話可說,他又止不住裝『逼』的**,望向何瑾言道:“何公子,聽在下一句勸,江湖之事,可不是你這等處尊養優之人能玩得轉的。”
“你以勳貴之後的身份,固然能在太平縣不被欺辱。可若想仗著一介武夫,便能改變太平縣局勢,為所欲為,純屬癡心妄想!”
說罷,許老虎淡淡轉身,對著身後的仆役吩咐道:“來人,送客!”
這麽一係列下來,許老虎感覺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隻覺空氣是那麽清爽,陽光也那麽和煦,整個人陶醉在這種成就當中,甚至讓他都萌生了一種賦詩以表情懷的衝動。
然而,就在他想陶醉在這種感覺中,永遠不出來的時候,何瑾那令人生厭的聲音一下響了起來,一下讓許老虎由燦爛的春天跌入了煩躁的炎夏。
“許老虎,我怎麽才發現,你原來還是個戲精?”何瑾睥睨著眼睛,十足欠揍的模樣:“韋哥不過先陪你玩玩兒,熱熱身而已,你就以為自己已是人生贏家?”
“哼,願賭服輸,休要如那不認賬的無賴,在此丟人現眼!”許老虎這下臉『色』可沒那麽好看了,轉過身來帶著不屑和厭惡,道:“在下與人爭鬥不下百次,是否盡了全力難道還會看不出來?”
可話音剛落,許老虎麵『色』便再度變了。
此時他看到典韋外在雖沒什麽變化,可一股不可思議的威猛氣勢,卻於內在中醞釀生長。就好似他之前一直在壓製著自己,現在才剛剛放開一樣。
可明明,他適才真的已用盡了全力啊!
許老虎分辨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隻能感覺得到典韋的氣勢在節節攀升著。驚人的煞氣不斷從雄壯的身軀中散發出來,令人單單隻想著抵抗便已覺心驚膽戰。
終於,典韋突地爆喝一聲,好似平地上起了一個炸雷!
借此一喝之威,他縱步上前,巨掌在半路上陡然化作一條黑龍,變化無方地向著許老虎轟擊而去。
再沒有驚濤駭浪的殺氣,也沒有激『蕩』交錯的風聲,甚至就連招式也平平無奇,就好似一個初學乍練的武者打出一記長拳。
但許老虎卻不敢大意,凜然以對。陡然將大力鷹爪功使出,想再度用精妙刁鑽的招式,擊敗典韋這一擊。
然而,未待他中途變招,赫然便發現典韋的長拳已襲到他身前。許老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次典韋的速度足足比之前快上了一倍!
‘轟’的一聲。
許老虎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典韋非但速度快了一倍,力量也足足大了一倍。
這一拳,許老虎根本來不及抵擋,直接被典韋轟在了胸膛。
緊接著,許老虎猛然仰天吐了一口血,整個人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栽去。接連在地上滾了四五圈後,才被反應過來的護院扶住。
“這,這不可能”許老虎艱難開口,麵『色』猶如金紙,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