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事情的發展,竟破天荒順利。在貪欲的刺激和兩人巧妙的忽悠下,刁德一還真就輕易地上鉤了。
腦中想著這些,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順天府衙。一路錦衣衛負責開道,自沒受到什麽阻攔。
倒是府衙裏來來往往穿白衫的臨時書辦、穿皂衣的衙役、甚至還有穿綠袍的朝廷命官,看到何瑾和典韋被一眾錦衣衛護送著,不由詫異看了一眼後,趕緊又低下眼神兒。
兩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何瑾不由回頭向王朝道了一句:“王大哥,這錦衣衛還真是凶名赫赫呀。”
王朝少見地臉『色』難看了一下,畢竟他也清楚錦衣衛在尋常人眼中的印象,以為何瑾這話是在挖苦他呢。
豈不知,何瑾壓根兒沒那心思,完全是在羨慕嫉妒恨。
別看勳貴身份說起來是超品的存在,平時也人五人六的。真遇到一點事兒,跟人家手握實權、威風八麵的錦衣衛比起來,可差太遠了!
假如何瑾也穿著一身飛魚服,周朝奉敢欺負他?
還是刁德一敢欺負他?
不信?
你可以問問生前沒一點實權、此時正躺太平間裏的吉安侯陸茂秋嘛,他肯定有痛徹心扉的感悟。
胡思『亂』想著,何瑾鬼使神差地便來了一句:“王大哥,你說我可不可以加入錦衣衛?”
“公子,在下也知錦衣衛在民間聲名不佳。但我們威風驕橫的背後,也是斑斑血淚和不得已的苦衷”王朝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可想不到何瑾卻道:“王大哥何出此言?在下可是知錦衣衛擔負著何等重任,別人不敢去的凶地,錦衣衛要去;別人不敢幹的,錦衣衛也要幹。”
“赫赫的風光,是無數兄弟用一腔赤城和熱血贏來的。至於那些無知的誤解,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王大哥也用不著解釋。”
看著何瑾那一雙明亮真摯的眼睛,王朝粗獷的麵容上,不由湧起一陣被理解的感動。
可認真思忖片刻後,他卻為難開口道:“公子,你若真想加入錦衣衛這事兒,還真有些難辦。”
“為何?”何瑾這就不懂了:自己好歹是勳貴之後,難道朝廷連這點後門兒都不給開?
“就因公子乃勳貴之後,所以這事兒才難辦。”
時間緊促,王朝隻好簡單解釋道:“若公子乃良民,有著一身武藝,自然可從最普通的錦衣校尉、力士做起。若公子已承襲爵號,以著伯爺的身份,再有拿得出手的功勳,少說也能從試百戶一職做起”
試百戶,是從六品的官銜,乃一百戶錦衣衛所的副手。不敢說一步登天,卻也算起步光明。
何瑾當下便明白王朝的意思了:他要以勳貴之後的身份加入錦衣衛,隻會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境況。
想從今基本的錦衣校尉、力士幹起,他沒人家錦衣衛的基本素養,武力不過關。可想做從六品的試百戶,他又不是正經的伯爺,手裏也沒拿得出手的功勳
這就比較尷尬了。
就這樣,何瑾腦子裏還盤算著錦衣衛的事兒,步子卻已走到了順天府二堂。
到了堂口的時候,王朝便自動駐步不入,卻不忘貼心地叮囑了何瑾一番:“公子不必擔憂,事兒我等大概都已清楚了,公子有啥說啥便可。”
“關鍵時刻,裏麵的”說到這裏,王朝的聲音不由小了些:“裏麵的北鎮撫使,是魏國公曾經的部將。”
何瑾眼神兒登時一凜,看向王朝就嘿嘿笑了:嗬嗬,可以哦,已經知道我跟魏國公府有勾搭了?
可王朝卻一臉鬱悶,解釋道:“公子,可別忘了我們錦衣衛,就是幹這個的。而且徐公子那些破事兒我們其實也早就知道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