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瑾麵『色』一沉,為了以後能跟沈秀兒那位白富美,沒羞沒臊地幸福生活下去,他也算慫膽一壯為紅顏:“宋兄,動手剖屍!”
可不料這話下去,張禮有卻不屑地哼了一聲,一旁的刁德一也來了一句:“我不同意!”
何瑾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又出醜了:光想著裝『逼』了,卻忘了自己根本沒資格下令。
好在這時候,常銘這位二杆子也被激出了火氣。
見張禮有、刁德一如此猖狂放肆,他大手一拍床席,道:“宋仵作,無須遲疑,就按何公子說得辦!出了事兒,本鎮撫給你們擔著!”
“常銘!”張禮有這時也怒了,麵『色』漲紅,顯然動了真火:“你這是要與本官不死不死!”
“放屁!”常銘啐了一口,直接唾罵道:“老子就從來沒將你放在眼裏!”
“好,好,好”張禮有此時怒極反笑,陰測測道:“今日之事,本官必要在朝堂上討個說法!”
常銘也懶得同他廢話,道:“還是先看看結果到底如何罷!”
兩人嘴仗結束,同時一扭頭,便看到宋慈已從包裏,取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柳葉刀。冰冷的柳葉刀一落入手中,宋慈立刻沉浸於某種奇異的狀態。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以著最合適的角度握住刀柄,眼中也爆出精湛的光彩。仿佛比柳葉刀還要鋒利冰冷,整個人似乎瞬間變成了一台精密的儀器。
刀鋒劃過,宋慈口中也念念有詞:“就讓我們看看,死者的真正死因吧!”
頭一刀落下的位置,便是女屍的左胸,鋒利的刀尖從女屍綠『色』浮腫的皮膚上豎著劃過,立時顯出一道暗紅『色』的刀口,左右再橫拉,手法利落無比。
接著刀尖輕挑,宋慈伸手扯住刀口處的肌體,往旁邊用力一揭,人體組織層便赫然呈現:詭綠『色』的皮膚,淡黃『色』的脂肪層,暗紅的肌肉,最下麵一根根的肋骨,曆曆在目。
“嘶”
眾人看著宋慈的手法,不由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尤其常銘和王朝二人,更是再度對視了一眼:這位來曆不明的仵作,可真是位神人!之前檢驗之細致,眼光之毒辣已不用多說,就說這刀法,便不知剖過多少死人活人。
就算本鎮撫司出來的,都是雙手沾滿血腥之輩,可比起人家這神乎其神的一手來,也顯得小巫見大巫。
而這時,已不用宋慈多說,何瑾便先跳了起來:“刁德一,伸出你的狗眼來看看,這屍首的肺葉幹淨鮮亮,根本沒有嗆水的跡象。”
“你女兒明明被人親眼看到,活著跌入了河中,你現在還敢說,這女屍是你的女兒?”
刁德一這下完全癱軟成了一團泥,雙目無光,神情黯淡:“何瑾啊何瑾,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為何什麽壞事兒都會有你?”
此時常銘也興奮不已,傲嬌地瞥了一眼同樣失魂落魄的張禮有後。忽然轉過頭來,對著宋慈來了一句:“這位宋仵作,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錦衣衛?”
何瑾滿麵的歡笑,頓時凝固了。
他無比幽怨地望向常銘,一雙眼裏全是憤慨:你們怎麽都這樣兒!之前王朝就挖我的韋哥,你現在又挖我宋哥,錦衣衛難道就這麽缺人手的嗎?
可不料宋慈卻一臉凝重,根本沒回答常銘的問題,而是指著肋骨後的心髒道:“想不到,竟是武林高手,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脈。這等武功,簡直登峰造極!”
此話一落,常銘和王朝的麵『色』,也一時變得冷峻起來。
兩人再度對視一眼,齊聲開口道:“大力金剛掌?這,這是明教長老洪駿達成名絕技!這案子,想不到竟跟白蓮教有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