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彌君悟留下來後,帝釋伽一直交付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任務。
“帝少族長,你有所不知,冬彌少族長乃是火命,其體內修煉的魔力可以滋潤烈炎天竹,隻有他,可以毫發無傷破壞太陰神印,同時不會有所損傷。”
皇甫臣做事,曆來細心。
這幾日,他已經將軍中所有人的命格都推演了一遍。
唯有冬日午時出身的冬彌君悟,最適合做此事。
冬彌君悟本還想推脫一番,皇甫臣這麽一說,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既是如此,冬彌恭敬不如從命。”
冬彌君悟戰戰兢兢,接過了那五個猶如燙手山芋的烈炎天竹。
“記得,你種植完天竹後,就立刻離開,但需記得留下此物。”
說著皇甫臣取出了一物,再交給了冬彌君悟。
冬彌君悟定睛一看,卻是一冊命格書,上麵有葉淩月的生辰八字。
純陰之命……冬彌君悟不敢多看,將那張之紙收了起來。
“你且記得,一旦烈炎天竹種下,就離開,否則你很可能會禍殃魚池。”
皇甫臣說罷,催促冬彌君悟立刻前往。
冬彌君悟當即,就遁入夜色之中。
“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隔山觀虎鬥。”
皇甫臣和帝釋伽互看了一眼,朗聲笑了起來。
是夜,血遲親自領兵監視太陰神印的動靜,上半夜,一切都風平浪靜。
葉淩月雖留在了營帳裏,卻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直到了三更前後,她才勉強聚精會神,開始打坐。
這一坐下,葉淩月體內的神念之力,猶如流水,潺潺而動。
不知到了幾更,葉淩月忽覺得有些異常。
“是您?”
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湧上心頭。
葉淩月心中微微一動,睜開了眼。
卻見身前不遠處,立著一名憔悴的長者,他怔怔看著自己,目光裏滿是痛苦。
那人一身明黃,身上的龍袍看上去很是破舊,正是早前葉淩月有過一麵之緣的天罰大帝。
短短幾日不見,天罰大帝的變化不小。
葉淩月大吃了一驚。
他一直以為,天罰大帝已經隕落,卻不知天罰大帝的最後一縷氣息,始終沒有散去。
大帝威嚴不在,已經是一名垂暮之年的長者。
“葉帥,這是朕最後一次來見你了。天罰……徹底消失了。”
大帝一聲長歎,卻是包含著無盡的悲傷和淒涼。
他的身形也是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想消失。
“大帝,這是怎麽一回事?”
葉淩月急忙起身,可她一碰觸到天罰大帝的身影,大帝的身影就如風中殘燭,一下子潰散開了。
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了起來。
“洗婦兒,有情況。”
葉淩月還未和天罰大帝對上話,帝莘就一掀簾賬,走了進來。
帝莘雖是看不見天罰大帝,可是他眸光一掃,迅速看向了天罰大帝的殘魂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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