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佛在千年前,曾經與清音穀以山壁為紙,以文授經,所授之經,正是金剛經。我剛才所說的那一段,正是金剛經的玄妙所在。可金剛佛講經之時,對於精髓部分,一字未曾提起,如此講經,難道不是狗屁不通?還是說,金剛佛對殺生佛的講經,並不讚同?”
雲笙反問道。
金剛佛金銅色的皮膚,一刹那變成了豬肝色。
他唇間抖了抖,半天才吐出了兩個字。
“不敢。”
不敢,那是真的不敢的。
殺生佛是何人?
兩位始祖佛之下,百佛第一人,正是殺生佛。
雖說殺生佛已經多年不曾現身在佛宗,可殺生佛的威名誰敢冒犯。
金剛佛也是倒黴,講啥不好,偏偏講金剛經,剛好又是殺生佛講過的經文。
“既是不敢,金剛佛言下之意,可是承認了自己的金剛經講得狗屁不通?”
雲笙笑眯眯問道,嘴角的兩個梨渦愈清晰。
金剛佛惡狠狠瞪了雲笙一眼。
這女人,委實可惡。
幾十雙眼,都同時盯著金剛佛。
若是數年前,金剛佛倒還敢抨擊殺生佛。
隻因佛宗的人都知道,殺生佛數百年前,就已經領了始祖佛的命令,曆練去了。
幾百年不曾現身。
可今日就不同了。
殺生佛回來了,而且是今日三位講經佛之一。
誰知道,他這會兒是不是在山崖之上,側耳傾聽。
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金剛佛隻能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本座的金剛經的確講得狗屁不通。”
“金剛佛不愧是金剛佛,如此深明大義,實在是讓我們這些後輩佩服。”
雲笙一副五體投地的表情。
“走。”
金剛佛哪裏還有顏麵在清音穀留著,今日之後,他隻怕要好陣子不再講經了。
金剛佛滿臉的怒容,一閃身就不見了。
明玉佛陀見了,也急匆匆離開了。
其他信徒見了,也是麵色各異。
“你們都散了吧。今日的講經到此為止。”
戒律佛揮揮手,示意眾信徒可以離開了。
“到此為止?不是還有一場殺生佛的講經?”
雲笙聽罷,不由詫道。
她在這裏浪費了一天時間,就是為了等殺生佛講經。
她加入佛宗以來,最初的半年裏,都在熟讀各類經文。
托了戒律佛的忙,她讀到了不少注釋經文,其中,雲笙覺得講經最是精妙的就是殺生佛。
她本想親自去求教殺生佛,卻意外得知,殺生佛早已不在佛宗。
好不容易等到了殺生佛回歸,又親自授課講經,雲笙自不願意錯過機會。
這才會有了今日的這一場鬧劇。
和雲笙抱著一樣目的信徒還大有人在。
他們大部分也聽過殺生佛的威名,想要趁著這次機會,一睹殺生佛的真麵目。
“殺生佛有要事在身,今日的第三場講經已經取消了。”
戒律佛意味深長,看了眼雲笙,那目光,讓雲笙沒來由心底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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