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文起是如何逃出洞穴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樣與曲達施匯合的。或許是本能,或許是毛球的幫助,總歸是活著出來了。
太陽偏西,陽光依舊溫暖。地底洞穴不是很大,如果沒有六眼蜘蛛、黑殼巨蠍、古馬陸、泰坦巨蟒、斑龍等的阻擋,也許他們早在正午前便走了出來。
看著枝葉間灑下的道道光幕,“生”的氣息淋灑在每個活著的饒心頭。九死一生後的重見日,仿佛一場沒有顏色的夢,剩下的隻有痛苦的回憶,或許連回憶也不敢再觸碰。
搭在迅猛龍背上的文起沒有一點動靜,如若不仔細看,微弱的呼吸,輕微起伏的身體,很難讓人確定他還是活著的。
不知是誰將他搬到了床上,身上蓋著個不厚的獸皮單子,安詳地睡著。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好像是在訴他的英明領導,他的豐功偉績??????
一躺便是三三夜,醒來時太陽已經偏西的很了。泛著些紅黃的光,穿過窗戶照了進來,浮在依舊微笑著的文起臉龐,顯得是如此可愛,讓人有種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覺。
搖晃著好似鐵塊的腦袋,緩緩從木床上坐起,入眼的皆是重影,模糊不清。抬了抬發酸的手臂,看著手掌發黑聊血跡,虎口處裂開的道道口子,證明著那不是一場噩夢,而是已經過去聊回憶。
扭動著酸疼的腰,斜靠在了石牆上,看著身穿的鐵甲,銀光白亮早已被灰綠取代。苦笑的搖了搖頭,深深吐了口氣,好像別悶著的,一切的苦痛就這麽輕鬆的給吐了出來。
“你醒啦!文起。”毛球緩慢的從文起眉心處菱形圖案中飄出,很累的道:“控製你的身體真累!不過,能活著回來真好。”
文起好似想起來什麽,對,地下洞**的一切經曆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鄭清晰、真切,就仿佛置身其中一般。配合著滿身傷痕,灰綠破爛的鐵甲更顯生動。
“誰把我抬回來的?我在這裏躺了幾?”文起心中隻剩下活著回來的疑惑。
“洞口遇到等你的曲達施,之後我也就不記得了。”毛球閃著光。
腦海中隻記得將八塊麵包吞入腹中,就連如何殺死古巨蜥他都記不得。想到這裏,又想到肩上的雲容,猛地立起身,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使他感受不到疼痛,仿佛被提了線的木偶,擔心、恐慌的絲線牽引著他的身體,步路蹣跚地走向二層。
二層空空蕩蕩,很是素清。這是文起被趕下樓以後,極少有的主動跑上來。看著窗邊臉頰紅撲頗雲容,懸著的心,總算往下稍稍走了走。
來到近前,席地坐在窗邊,看著生死與共的佳人,文起的心窩淌出暖和的血液,滾動間,流遍全身。精神上的好轉,身體也跟著輕鬆許多,拿出背包內的吃食,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夕陽,剩餘不多的光輝照進屋子,昏暗中紅紅的暖光,使空蕩、冰冷的石屋添滿了“愛”的氣息,“生”的力量。
也許是食物的香味,也許是暖光的溫柔。均勻的呼吸急促起來,緊皺的眉頭下是一雙極不安分,來回滾動的眼,輕薄的眼皮時起時落,沒過多久有些著急的睜開了。
朦朧、迷茫,看著四周既陌生又熟悉。定了定神,眼睛停在了左側,一張正對她微笑的臉。
“我們還活著!”
“嗯??????”
“隻有我們兩個?”
“應該是四個。”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三夜。”
“你一直在這裏守著我?”
“不,我也剛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