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甲殼蟲在蟲女的支配下飛離了這幽暗茂密的林森,離開了散發淡淡藍光的溪水,向著西北方的曠野疾馳。
文起坐在蟲王背上,一言不發,耳畔那如雷鳴般的轟鳴之音,在少了五隻白色甲殼蟲後,顯得弱了很多,且文起發現,坐在蟲王背上有屏蔽雜音的功能,能夠靜下心來,調整強化將要盈滿的精神力。
這一發現讓文起大為感慨,果真是蟲女乘坐的大蟲,就是與他之前坐的白色蟲子不一樣。
隻見黑色甲殼蟲頭頂,一個凸起有半個手臂那麽長的角,像觸須般在空中抖動,而它的抖動,將周圍因翅膀扇動,震動空氣所發出的轟鳴聲完全屏蔽,入耳不是沒有聲音,是在正常不過,像極了鳥類拍打翅膀的聲音,且就連快速飛行,摩擦空氣發出的嗤嗤破風聲,也完全屏蔽。
文起坐在蟲王背脊上,別提多舒服。
有時間,以及良好的環境,是文起增強,熟練掌控精神力的暖床,他不用在分心,因為翅膀震動發出嗡鳴聲,擾亂剛剛擊中起來的精神,就這麽閉目盤坐,自我進行精神力的掌控。
蟲女坐在他的身邊,冰寒的臉上多了一絲滄桑與孤寂,仿佛周圍隻有她一個人,在混沌迷蒙中掙紮與徘徊。
心結是自己結的,同樣需要自己解開,而解開心結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祖樹,不知道為什麽,文起坐在她的身邊,那想要殺死祖樹的衝動就越強烈,幾乎無法抑製,就這麽在她的腦海中,像跑火車似的,一圈接著一圈,永無安寧。
蟲女被刺激地幾乎快要狂暴,要不是與祖樹間的實力差距,讓她能有一絲清醒與冷靜,隻怕現在的蟲女早就找去與祖樹拚命。
蟲女無法安神,這都是文起的原因,在他那爆射堅定、不屈、反抗的眼神中,還透著一股執著和能帶給人希望與力量的能量,這股能量勾起了蟲女對那個饒思念,回憶起他們的過往,以及這場悍不畏死的複仇。
文起哪裏知道,蟲女隱隱地將他當做了那個心心念念,卻再也回不來,隻能靠回憶,卻連回憶也是無力的的人。
而這種回憶,蟲女要承受令人無法想象的痛,因為這種痛,蟲女堅持著活了下來。
活著總是要為零什麽,簡單是一種精神支柱。
而蟲女的精神支柱,便是複仇,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刺激著蟲女不斷向前,因為現在的她早就不能稱之為一個正常的人,或許她是個妖怪也不為過,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另有圖謀的祖樹。
除此之外,蟲女的痛不是那麽簡單,雖然與祖樹撕破臉,但她好像並不多麽著急,好像與祖樹事先商量好一般,有預謀有計劃地實施著,按部就班。
就像到了現在,也沒有人追上她,更別阻攔與擊殺。
文起同樣注意到了這點,隻是想問,可也要蟲女願意,剛才那次吃癟,不久證明這件事非同可,不是想象那般簡單,蟲女是不會出來,更不會個明白,好讓文起全部了解。
準確,蟲女與祖樹不是首領與成員的關係,而是相互利用,卻又等待著最合適的機會,將對方擊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