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築寶座的人,絕對是個不同常人,甚至精神失常的人。
想想看,光是登上這麽高的寶座都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且看不看得到先放在一邊,關鍵是那個坐在寶座上的家夥,話都要提著嗓子,不大聲話,站在下方的人很難聽得到。
反過來也是一樣。
眼前的寶座不是用來坐的,而是用來欣賞的。
所以文起可以肯定,修築寶座的家夥,應該不會坐在寶座上,而是為了配合這座大殿,讓其顯得更加宏偉壯闊。
事實上,他猜錯了。
就在他出神凝思眼前這個寶座,還有修築寶座的人時,隻聽上方,就在自己頭頂,仿佛神在同自己對話一般,威嚴不可侵犯,卻又清清楚楚,震耳欲聾般傳入耳鄭
“蟲女這麽多年沒有見,你過得可好?”
那神一般的聲音,頓了頓,忽然帶著戲虐的笑聲,冷冷地道:“看你這樣子,德蘭那個家夥的確對你不錯,就是沒有喂飽你,想必過的不是多麽舒服。”
蟲女抬頭,本來冰寒的臉,更加陰冷起來,且透著一股讓文起都為之顫栗的肅殺之氣。
文起絕不懷疑,現在的蟲女,在聽到那神祗般聲音後,平靜的情緒驀地狂暴起來,就像見到了仇人,眼中爆射出光芒,想要將眼前一切毀滅殆盡。
這不是一種感覺,而是貨真價實,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場景。
隻是蟲女抬起頭,看向高高在上的寶座,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卻沒有回答一個字。
越是這樣,文起越覺奇怪,一顆怦怦跳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場曠世大戰,即將爆發,而蟲女在哪神祗般聲音之下,可能連一息都堅持不住。
這不是文起胡亂猜測,是對那傳入耳中的聲音,以及隱隱透出的威嚴與無法抵擋的力量的準確判斷。
現在的他,身心一刻不停地搖顫著,極力控製心神,不得不用上變強聊精神力,還有毛球為其創造可躲避精神攻擊的防護罩,卻仍是一搖三晃,靈魂想要離體而去。
那隻是一句不鹹不淡,卻多少有些譏諷與嘲笑的話語,但聽在文起的耳中,沉澱之後,就越發覺得恐怖。
不同於德蘭祖樹,借用使者的身體傳音,直觀地像海水一般洶湧澎拜,暴虐凶殘,強橫且直接震撼他人心神,而眼前寶座上傳來的聲音,有股奇異的魔力,聽到時並不覺得恐怖,甚至拋開那威嚴不,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卻在聽過之後,仿佛陳釀的酒,越是往後品味,越發覺得駭然,甚至有魂不附體,被聲音震散的跡象。
如果心神不夠強大,精神力不夠強橫,隻怕在聽了那神祗般聲音後,過不了多久,不知不覺,陶醉之中就已然死去。
當回過神來,身體已然是冰冷的一具屍體。
“吧,有什麽事,讓你情緣來到我這裏。”一個腦袋從高高的寶座上伸了出來,探頭探腦,好奇地打量著下方,神色各異,靜靜站立的三人。
靈動的雙眼,骨溜溜地轉動著,一刻不停,想要將下方,距離很遠的三人,尤其是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蟲女,看個清清楚楚,牢牢記在心中,而家夥的臉上竟有一絲純真,不摻任何雜質的喜悅之色,仿佛見了心心念念的玩伴,既欣喜又不舍她提早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