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或許我們還有一線希望……”
文起瞥了眼那橫縱交錯,被匹練形成的網印出凹痕的峭壁,並不輕鬆,卻不凝重地笑了笑,但接下來的話,他頓了頓,沒有直言,卻道:“我選擇繼續走下去,而這絲希望就在峽穀深處,觸須怪的身上。”
一行人垂頭喪氣,當聽到文起那並不洪亮也不犀利的話語,不禁抬頭望向他,但又麵麵相覷,無奈且苦澀地搖搖頭,隻怕文起是在笑。
但文起不管他們信不信,自己總是信的,如果連自己都不信,那還能信得過誰。
“如果想離開,多多羅安會帶你們到山石族,隻是路途飛慢一點,我可沒那麽快跟上來,但若是信我,那便跟我同行,去見見觸須怪,還有它手裏的一絲希望。”
文起話音未落,收回那望向峭壁的目光,身下甲殼蟲便邁開步子,向著峽穀深處緩慢行去。
隨著甲殼蟲的移動,那點亮周身的光,以及匹練凝聚的圓形保護網,跟著緩慢移動,留下的人沒有多少時間思考,是離開這裏直接去到山石族,還是跟隨文起,尋找那一絲希望,必須要做出選擇。
“你就這麽走了?”幼苗疑惑不解地道,聽起來還有些擔憂。
“走了不好,留著他們有什麽用,不過是拖後腿的家夥們,如果沒有他們,光是這一隻甲殼蟲,你我將減少多少消耗,你難道不清楚……這是那老東西的子嗣,想法也是這般真,你還真怕他們在路上出了事不成。”發光的葫蘆,微微抖動,不算清楚且緩慢的聲音,從中震蕩而出。
文起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人,隻是控製身下甲殼蟲,向著黑暗與光麵交替的峽穀深處走出。
但後方的光芒也就越來越微弱,眼看著保護網便迎向留下來的人,就在這時,淩奉與羅蘭冰泉花對望一眼,一個麵帶苦澀,且有不甘,而另一個咬牙切齒,又怕此後追悔莫及。
兩人同時看向了文起那緩慢移動的背影,身下待命的甲殼蟲邁開步伐,重且快地追了上去。
聽著後方轟鳴如崩山碎石般的腳步聲,文起麵朝前方隻是淡淡一笑,將身下甲殼蟲移動的步伐加快,向著峽穀深處,隱隱低吼聲傳來的地方行去。
他知道,他們的時間並不充足,並不是沒有時間,而是保持被保護的這種狀態,完全是依靠巨牙族之王,以及那植入體內的幼苗,時間越長它們的消耗越大,反之則越,這也是文起為什麽在兩隻甲殼蟲跟來後,如飛一般地奔跑的原因。
同蟲女坐在一起的多多羅安,很想知道文起所的那一線希望是什麽,卻無法湊近,但她知道,文起不當麵,是有原因,隻怕這整座峽穀都在觸須怪的掌控之中,如果這麽出來,那秘密被公開,一行人麵臨的就隻有更加殘酷的殺戮,而讓觸須怪有所準備,這是萬萬不能的,但讓它困惑,迷茫,猜疑,卻是恰到好處。
不得不,文起的沉默與突然抉擇,都會讓藏於暗處的觸須怪無法寧靜地待下去,它必然要做些什麽。
隻是有段和方法,這就讓人無法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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