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可能,絕對是自己眼花了…”
文起心裏顫巍巍地了這麽一句,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眼前出現的景象,不是自己眼花,就是出現了幻覺,是被德蘭祖樹施展而出。
隻見不遠處淩空而立的德蘭祖樹,它的肩膀上與幼苗一模一樣的樹苗,正優哉遊哉地翹著腳,向他們這裏投來好奇且極具興趣的目光,不時還揮著手,好像是在與他身旁的幼苗隔空打招呼。
驚詫的同時,這也讓文起不禁想起先前老烏魯的話來。
德蘭祖樹對老烏魯來,是個不著不夠的賊,在它最危難時,不禁不幫一把,而且趁機盜走了烏魯倫薩的一顆種子。
文起記得沒錯,第一次見到那些種子,應該是三顆,是老烏魯用盡自己生命,保全下來的子嗣,但在與大地心髒一戰之中,毀去了兩粒,而僅存的這裏,種到了他的體內,生根發芽,長出一顆幼苗來。
現在,當文起見到與幼苗一樣的樹苗,心裏複雜地無法言,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與德蘭祖樹是同一類的念頭。
“別擔心,老爺子會解決,它不過是德蘭手邊的一個玩物而已。”
幼苗麵無表情,淡淡地毫不留情道:“這種家夥死了也好,免得隨它禍害人間。”
雖然怒不可遏,但文起能聽得出,幼苗的語氣是那般落寞與不舍,似乎到處充滿了歎息聲,就好像要殺死自己一樣,複雜的情緒,堅毅的麵龐,在幼苗這個的家夥身上體現。
此間,烏魯倫薩沒有任何舉動,它就像是一個局外人,或高高在上如生一般的存在,絲毫不把德蘭以及它肩膀上出現的幼苗放在眼裏。
就這麽靜靜地等待著,沒有先出手的意思,而是被動接受德蘭祖樹,或是那被盜走的幼苗的攻擊。
也可能是等的時間有些長了,這才忍不住,戲謔地問了句:“德蘭,我可等著你出手,你可不要懼怕,我很想看看這麽久沒見,得到這個幼苗後的你,經過這麽多年,成長到什麽地步,也想知道我這具新軀體,到底與舊軀體有何差距,是提升還是下降,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這話好像是對兩個人,一是麵對著的德蘭祖樹,一是它自己的身體,一時間氣氛很是詭異。
從老烏魯新生的一瞬間開始,文起就覺得眼前出現的烏魯倫薩,與他記憶中年邁衰敗,見過一麵的老烏魯不同,或許是新生的原因,讓它煥發了新的生機,就像返老還童一般,有了一顆相對年輕的心與活力。
那種爭強好勝,或是年輕氣盛之感,始終縈繞在老烏魯身外。
波——
聲音清脆的聲響,將文起的思緒拉回現實。
抬頭望去,就見一張陰沉仿佛被烏雲覆蓋的臉,德蘭祖樹剛剛打了一個響指。
死寂且僵硬的臉龐,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但怎麽看都有些吊喪樣。
但就是這麽一張詭異的臉,讓凝視它的文起,身體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什麽無法想象的恐怖事情,即將發生。
而這一想法剛在文起腦海中浮現,就見德蘭祖樹,它的身後,忽然一聲爆裂般的炸響,崩地裂般響徹而起,緩緩地一道裂縫憑空出現,就像一隻地域魔眼,緩緩睜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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