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猿腳下一直沒停,知道文起麵前出現一堵牆壁,結實厚重的牆壁,這條道路便倒了盡頭,在文起的記憶中,他回憶著,從第一個牢房,走到現在,算下來也才二十個左右。
當然,不是一個準確數字,因為先前出現的變故,使其分神分心,可能落了幾個,沒有數進去,但這並不妨礙總的牢房數量。
事實上,文起是有具體數量做支撐的。
那就是牢頭在來之前提供的牢房數量,以及關押的人數。
這麽實地考察,準確地算下來,同伴再加瓦拉爾人,也就三十剛出頭,而他這次解救同伴,背包中帶來的生物收納箱,可是有四十三個之多。
也就是,還多餘十個生物收納箱,他根本用不到。
“怎麽樣,現在就開始?”
長尾猿緩緩轉過身,背靠那厚重結實的牆壁,德蘭詢問的話語,傳進了文起的耳中,“如果現在開始,無法保證突然到來的長尾猿,還有之後大鬧的計劃,可能不太好實現。”
突然,德蘭自嘲地笑出聲來,搖頭道:“實話,現在的我還真有些不忍心牽連這群傻猴子了,想象跟著我,與現在跟隨貢拉族的長尾猿,似乎它們還真沒有過自由,而且生活越來越悲慘,如果這麽救走了你的同伴,還有瓦拉爾人,還真不知道長尾猿的下場會是怎樣。”
文起想著營救的計劃,以及後續展開的大鬧想法,忽然聽聞德蘭的話語,不由身軀微震,神情更是有了細微不可查的變化。
“憐憫?”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文起胸腔中發出來的,帶著極為濃烈的不可思議,傳蕩而出,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常玩弄他饒德蘭,陰險狡詐中竟有一絲憐憫的光芒。
那些被他利用,因此鬆了命的家夥,到哪裏去評理。
但想想也能明白一點,那就是今時與往日的差別,那時候的德蘭生活中就是王,而現在因為那把偷出來的鑰匙,成了被追殺的喪家犬,與被軟禁的長尾猿,其實都是可憐的家夥,本質上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不過是被軟禁與被殺而已。
隻是,細想想,被巨牙族抓獲的德蘭,也不一定就會被殺,囚禁也是很可能的事,軟禁這種看似柔和的手段,像他這樣的家夥,應該得不到這般待遇。
“那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就在文起這句話剛脫口,還未擴散開來之際,遠處,牢房通向外界的大門緩緩打開,木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中回蕩,吱吱聲再清晰刺耳不過。
德蘭皺眉。
文起疑惑道:“難道長尾猿回來了?”
話音剛出,跟著便是一些陪笑的聲音,“隊長,我們大隊長就在裏麵,這裏潮濕陰暗,您還是不要下去的好。”
另一聲音道:“就是,我們大隊長剛回來,便馬不停蹄查看囚犯的關押情況,有這麽認真的大隊長在,您隻要留在上麵,等大隊長上來就行,為什麽非要下去,沾染一身濕氣與汙穢呢。”
不同的話音傳了進來,越是深入,聲音越是朦朧與稀薄。
雖然無法凝聚,聽的那麽清楚,但文起已然聽得出,話的是兩個女的,而她們口中的隊長,又是什麽人?
這不僅讓文起皺眉,心裏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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