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副隊長將那把割裂西斯額頭的匕首拋了去，文起連忙伸手接了過來，將匕首握在手中，一臉的驚疑之色。
這不擺明了要用文起的手殺了這個叫烏姆的大汗嘛。
“殺了它。”副隊長眯起了眼，目光透過縫隙暴射而出，掃在文起身上，就像是一頭凶惡猛獸，似乎是要把他給吃了，沒有一絲情感，滿滿全是殺戮，“怎麽，怕了？”
副隊長一臉的懷疑。
“外出一趟才不過半，西斯你怎麽變了個人，似乎不是從前的模樣了，竟對我的命令猶豫不決。”話音冰冷，那從它身體爆發出的威嚴更是讓文起心神大恐，驚慌莫名。
“沒用的東西。”
“……”模糊的吼聲從副隊長腳下的烏姆口中衝出。
砰…
砰砰砰…
文起瞪大的眼睛，眼珠幾乎要爆了出來，身體一陣陣顫抖，那飛濺而出的血液混著腦漿，黏在他的臉上，鮮紅與乳白，伴著濃重嘔吐的刺鼻味道，盤踞在鼻翼外，經久不散。
就算是閉住呼吸，可是隻要有機會，那氣味便會趁機衝進去。
嘔——
文起忍住了嘔吐，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蠻荒原始且暴力的景象，那副隊長一拳拳砸下，飛濺的鮮血，還有拳頭上粘著的血肉，竟有白色的骨頭渣，而烏姆的臉已然成了一個凹陷的黑洞，裏麵漆黑一片，似乎有什麽還在蠕動。
文起沒時間考慮這些，本想轉過頭去的他，卻無可奈何要忍住，那會讓麵前的副隊長疑心更重，暴露了自己。
無奈之下隻能眯起眼睛，看向那被副隊長放置一旁，散發瑩瑩霞光的礦石。
心神被寶光萬丈的礦石吸入時，不禁緩和了許多，冷靜與理智回歸，而腦海中那血腥的畫麵，也完全被礦石散發的光芒與誘惑壓製，文起下意識地吐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緩緩地鬆弛了下來。
“這礦石真的太吸引人了，難道不是？”
副隊長坐在地上，微笑著瞧著文起，占滿血液的手在烏姆那腰間皮甲，也是最柔的地方，盡情地擦拭，然後又在胸口的皮甲出蹭了蹭，直到它認為幹淨為止，“這家夥貪圖我的礦石，死了也是活該，就是可惜了這麽勇猛的手下。”
文起似乎聽到歎息聲。
副隊長拿起腿邊的礦石，站起身，向著木椅走去，將放在地上的酒瓶拿了起來，咕咚咕咚灌了好大一口。
跟著用手擦了擦沾滿酒水的口，微微一笑，再次送遞了酒瓶。
冷靜下來的文起不去瞧那躺在地上，已成屍體且血肉模糊的烏姆，挺了挺身，同時定定神，向著副隊長邁步走去。
他可不想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麵對著沒有臉的屍體。
走了過去，餘光再也瞧不到屍體的文起，一把接過了副隊長送來的酒瓶，手掌握住瓶口，嘴貼著手指，就這麽仰頭猛灌了一口，現在沒有比酒更讓權大的了。
同時會忘記一些不好的事。
“這才是我認識的西斯。”副隊長仰頭哈哈大笑，狂傲不羈，隻震的房屋內空氣震蕩，窗欞搖曳。
“抓凶手…”
突然，門外傳來錯亂的腳步聲，數量眾多，更有嘈雜的喧嚷聲，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在著什麽，最清楚的當屬一名尖銳女饒聲音。
“就是這裏，那凶手詢問了副隊長所在，急急忙忙衝了上來。”
尖銳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房門，傳進耳鄭
找上門來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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