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向來對她都心存惡意,所以她也沒想給長亭什麽好臉色。
隻是礙於姚棠還在一旁,也無意與長亭多費口舌。
三個人又隻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畢竟是過年節,總在別人府上留著也不好,長亭起身就有了要離開的意思。
“既然心意已經送到了,我就不在此妨礙二位了。”
扶嬴立即就喚來丫鬟送客。
但沒想到剛走出門,長亭忽然滿臉痛苦,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丫鬟在她身後發現了異樣,趕快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轉臉向屋裏的人求助。
“大人!大人快來啊,謝家夫人昏倒了!”
扶嬴和姚棠還沒坐穩,聽見外麵急切的呼喊,趕快起身就衝了出去。
“發生什麽事了?”
扶嬴邊跑邊問。
丫鬟慌慌張張的,勉強支撐著身上完全失去意識的人,帶著哭腔。
“我們才剛出來,謝家夫人不知道怎麽的就昏過去了。”
“趕快去叫淩相到廂房來,把她抱進去吧。”
扶嬴看長亭的臉色白得瘮人,也擔心會有性命之虞,迅速吩咐旁邊聞聲趕來的丫鬟廝們去叫淩相。
姚棠見狀,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了,道了一句“我來”就橫抱起長亭往屋裏去了。
淩相從廚下被焦急地喊過來,到了屋裏也不耽擱,搭枕施針,動作熟練一氣嗬成。
淩相也的確是醫術高明,不出片刻長亭的臉上就又有了些血色。
弄苒站在榻邊,看淩相一直在給長亭診脈,反反複複好多次,也不知道有沒有診出什麽,就問了一句
“怎麽樣,她別是在咱們府上染了什麽怪病吧。”
弄苒自從不用再偽裝之後,也暴露了刻薄的本性,起話來雖不怎麽中聽,但都是考慮周全。
長亭怎麽也都是謝沉檠的夫人,若是傳出在桓府染病的謠言,恐怕就又要惹禍上身了。
但對於她的問題,淩相好像很難啟齒,將頭歪了歪滿臉為難。
弄苒又不耐煩地問
“怎麽?連你也診不出來?”
淩相仰起頭看著弄苒,惴惴不安道
“她,是有了身孕。”
淩相的聲音不大,但廂房裏就那麽大的地方。
這句話被弄苒聽見的同時,也恰好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扶嬴的耳朵裏。
弄苒隨即瞪著雙眼和淩相一起回頭去查看扶嬴的反應。
扶嬴也完全沒有料想到,瞳孔正在慢慢縮緊。
意識到到她們兩個回頭瞧著自己,臉上的神情來不及收斂而顯得有些無措。
“扶嬴姐姐……”
淩相想些什麽,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擔憂地叫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弄苒拍了淩相一下,也很心急。
“你確定沒有弄錯?這事可不能亂。”
淩相苦著臉,壓低聲音。
“我試了好多遍了,不會錯的。”
“姑娘,你先別多想,也許……”
弄苒見淩相這邊算是無望了,趕快走兩步想勸勸扶嬴,因為她現在的臉和方才的長亭一樣,都毫無血色。
扶嬴抬起手,弄苒就不敢再繼續下去,憂忡地看著她一步步挪出去。
走到門前,扶嬴輕聲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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