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司寇也是敢怒不敢言。
抬眼看著他,扶嬴冷冷道
“今日來也不是故意為難司寇大人,隻是想叫司寇大人做個見證,來日若是陛下追究起來司寇大人也是個當事之人。”
“唉,桓大人究竟想如何?”
司寇將手搭在一起,隻能隨她去了。
“本官隻是想簡單問幾個問題而已。”
“弄苒”
扶嬴一叫弄苒,她立刻就將腳下的一個獄卒揪起來。
扶嬴雙眼逼視著他,令本就受了驚嚇的獄卒更加惶恐。
“本官問你,當初通敵的犯人桓輕蕁是不是關押在這裏?”
“這……”
獄卒抬頭戰戰兢兢地瞧了眼司寇。
被弄苒發現,當即就是一腳。
“我家姑娘在問話,還不快答!”
“是是是!”
獄卒嚇得魂膽俱飛。
“那本官再問你,桓輕蕁自縊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扶嬴之所以會問這個,是出於對輕蕁決定以死來承擔下所有罪名這種行為的懷疑。
據扶嬴對輕蕁的了解,她涉世不深,根本不熟官場的規則,所以像憑一己之力擔下罪責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就一定是有人對她了什麽,否則她也不會那麽堅決。
扶嬴剛一問出口,弄苒的神情就開始有些不自然了,眼底閃爍盯緊了腳邊的獄卒。
獄卒這次不敢再猶豫,頭深埋在胸前,哆哆嗦嗦。
“是,是謝沉檠,謝大人。”
謝沉檠這三個字落地,好似整個審訊間裏的空氣都瞬間凝固。
司寇和幾位大夫屏息立著,不敢出絲毫的響動。
扶嬴的眼神很複雜,鼻根微皺,繃緊的唇線也讓人難以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弄苒始終垂眸不語,但憑她對扶嬴的了解,狂風暴雨一定還在後麵。
半晌過去了,就在旁人以為是雨過晴了,霍然一聲巨響,立即嚇得眾人魂飛魄散。
扶嬴的這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跪在地上的獄卒甚至覺得大地都在顫抖。
司寇等人不經意瞟的一眼,卻見扶嬴胸腔微微起伏,目光銳利似劍。
這等怒意滔的模樣,明明是一個女子,身上凜凜的氣息卻叫人脊背生寒。
弄苒的眼眸顫了顫,嘴唇抿地更緊了一些,雙刀的手柄都在手裏握出了滋滋的聲響。
沒人會比她更清楚輕蕁的真正死因,依她自己心直口快的性子,也完全不懼怕向扶嬴坦白。
唯一令她猶豫,不敢出口的原因,是她清楚自己在扶嬴心目中的位置。
弄苒是打就被養在桓府,桓溫找人訓練栽培她,把她養成了一個合格的殺手。
她一生唯一的任務,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護好扶嬴的安危,哪怕是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樣的人生可可悲,但如果不是桓溫的收留,她一個孤兒可不知道哪就被野狼咬死或者活活餓死,
所以保護扶嬴,她是心甘情願的。
她的生命中扶嬴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但對於扶嬴來,她卻遠不及輕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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