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披風塞到他的手裏,扶嬴低垂著臉。
“今日的事……”
她哭成那個樣子,實在不想再讓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家人。
姚棠明白她的心思,立即向她保證。
“我不會對其他人提起,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他用試探的目光看著她。
扶嬴眸光微動,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色已晚,我就不送姚公子了。”
被人見到這麽晚他們兩個還在一起,也有些不妥。
姚棠沒回答,一直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扶嬴轉身走開,沒有幾步的距離。
姚棠在後麵急切地叫住她。
“桓大人!”
扶嬴停下來,慢慢回身。
“姚公子還有什麽事?”
姚棠幾番欲言又止來來回回,最終一鼓作氣。
“作為保守秘密的交換,以後我可以叫你扶嬴嗎,或者桓姑娘也行!”
姚棠的氣息緊張到混亂,語氣裏全是不安。
扶嬴淡淡看著他,抿了抿嘴唇。
“隨姚公子吧。”
這句氣若遊絲的話落在姚棠的耳畔,一下就在他的心裏激起漣漪。
釋懷地嗬出一口氣,姚棠握緊了手裏的披風,不知是想和她揮手告別還是振臂慶祝。
總之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手足無措的,十分滑稽。
當日之後,謝沉檠就一病不起,病中渾渾噩噩,時夢時醒。
雀蕪找來七八個郎中來給他救治,他高燒不退身上全是凍瘡,心肺受損,很多辦法都用了也不見絲毫起色。
郎中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也不曉得夢中究竟有什麽值得他留戀的。
後來無意中雀蕪聽見他的夢中囈語,聲聲滅滅,全是一個人的名字。
桓扶嬴,桓扶嬴。
那個要和他一刀兩斷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樣備受煎熬。
扶嬴當晚回到府裏,淩相和弄苒幾個人都沒有睡下,這一裏的起伏跌宕太多,誰也沒有心思入眠。
回廊和拐角的燈全亮著,扶嬴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
淩相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往她跟前湊了幾步,剛想開口弄苒就過來把她拉住。
兩個人就目送扶嬴旁若無人地進了屋。
“弄苒,你為什麽攔著我,扶嬴姐姐已經已經一沒有回來了,難道你就不擔心發生了什麽。”
弄苒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姑娘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事我們就不必過問了。”
這一次,扶嬴又把自己關了三三夜。
屋外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她現在麵對的是什麽。
她不願意把脆弱的一麵給人看,躲起來自行療傷,目前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把自己的感情處理好。
和預想中一樣,第四的早上扶嬴從屋裏出來,一切如常。
隻不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窩深陷,模樣很憔悴。
簡單用過早點,扶嬴換了件墨灰色的大氅,在弄苒的陪同下出了門。
路上弄苒猶豫了很久,終於敢問出口。
“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謝府”
扶嬴答得很幹脆,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弄苒詫異地睜開眼。
“為什麽是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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