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看自己寫下的這六個字,隻覺得雖然遠遠比不上沈墨所寫的精神十足,但也是頗為有模有樣。姑娘這時候真是喜心翻倒,一時之間心裏麵就像喝了蜜糖一樣舒坦。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夜已經深了。
屋子裏麵靜謐無聲,一片安靜。
她一轉頭,就看見沈墨遠遠的坐在一邊的書案後麵,他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掌裏麵,腦袋整個放在了桌子上。
“沈…你沒事吧?”莫洛忽然覺得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她盡量的壓低了聲音柔聲的道:
“我…我會寫了!”
“我讓鬼樊樓的凶犯,眼睜睜的從我眼前跑了。”沈墨依然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裏。他伏在桌上,語聲悶悶的道:“特麽的兩次!”
“第一次,是他在夜裏截殺我跟盧縣令。另一次,就在剛才!”
沈墨話的時候緊咬著牙關,在他的語氣裏,流『露』出了一股沮喪和挫敗的情緒。
“我是個豬!我沒想到鬼樊樓的那個家夥,輕功也是如此高絕…”
“我就看著他在我麵前像風一樣跑了過去。”莫洛隻見沈墨抬起了頭,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就像是暴風雨之前濃重的烏雲一樣陰沉。
“我要是武功再高一些,我要是有他那樣的輕功。就在侯府案發的那晚上,我就已經把那個王鞍抓住了!”
此時此刻,沈墨的心理真的是無比的沮喪。
因為在白,他看到鬼樊樓裏麵發生的那一切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對這個時代的認識還是太過淺薄。
在臨安城優雅愜意的生活之中,在這個泛舟西湖、的年代裏。這南宋也依然有著屬於它醜陋和肮髒的一麵。
而且這一麵,遠比沈墨想象的還要讓人切齒痛恨!
沈墨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破掉一個案子。原先的那種遊戲和玩樂的心態,在這一刻開始已經『蕩』然無存。
他現在隻想著把這件案子幹幹淨淨的破了。然後把那個藏汙納垢的鬼樊樓,永遠的在這世上抹掉!
可是,當時案犯就在他近在咫尺的距離之內,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跑掉。這種無力回的感覺,讓沈墨的心裏變得無比的焦躁和憤怒!
“真可惜…我沒那個本事,讓他給跑了!”
“本事?”等莫洛聽到這裏,隻聽洛的聲音猛然間高了起來:
“你本事?”
“我告訴你!這才是本事!”
隻見莫洛端起了沈墨寫給她做範本的那張紙,她神『色』激動地在神墨的眼前晃動著道。
在紙上,那“鬥草階前初見”幾個楷書,正端端正正的寫在那上麵。
“你寫下我娘親的詩詞,這才是本事!”隻見莫洛從腰間抽出那個皮護書,在沈默麵前晃了晃。
“你輕輕巧巧的就找到了鬼樊樓,在那裏幾句話的工夫,就把他們的魁首弄得不得不乖乖地聽你的話,這才是本事!”“像我們這樣的粗鄙武人,每太陽曬著脊梁、汗流浹背的練功。就是為了保護幾袋子『藥』材,在押鏢的時候跟人拚命……會武功叫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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