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沈墨向著下麵,抬步走了下去。
當李三郎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後,他隨即飛快的轉過身來,向著沈墨的方向舉起了手中血淋淋的短刀。
他的另一隻手,卻把妹妹李四娘攔到了自己身後。
“你是誰?”李三郎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嘶啞,就像是一隻絕境中的狼一樣,狠狠的呲出了口中的白牙!
沈墨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個白白淨淨的饅頭,向著李三郎的方向晃了晃。然後又隨即指了指他手裏邊那鮮血淋漓的短刀。
“這個饅頭是我的,這把刀也是我的。”隻見沈墨淡淡的對李三郎道。
隻見李三郎一個錯愕,他隨即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那個饅頭和短刀的正主來了!
李三郎飛快的想著:這個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麽?他為什麽要給我這些吃的,又恰好在我要跟人拚命的時候,送來了這把刀?
隻見這個時候,沈墨沒有理會李三郎。他彎下腰來,伸手就提起霖上那個癩痢頭的屍體。
在他的屍體下麵,那個引發了今的血案、曾經雪白的饅頭,現在已經被鮮血染得變成了一片通紅。
“不過,這個饅頭是你自己的。”隻見沈墨冷冷的看著李三郎,對著他道:“你可以把它吃掉,因為這是你靠著搏命廝殺,為自己賺來的。”
……
多年以後,李慕淵還會跟她妹妹李慕魚談起那個血饅頭的味道。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西征大軍的統帥,但是那股腥甜滾燙的人血味,卻是從那一的清晨開始,終生都在他的頭腦中縈繞不去。
……
當楚懷冰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她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麵。
她在自己屋的臉盆裏麵洗幹淨了臉,用『毛』巾擦幹之後。她一回頭就看見自己枕頭上斑斑點點,猶如一樹梅花一般,上麵全是血淚。
自從那一夜之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她隻要一流淚,淚水中就帶著一片血紅『色』。
但是除了在夢中,她卻一次也沒有再哭過。
在她把自己的枕套利落的摘下來,換過一個幹淨的上去之後。隻聽有個隊員從外麵敲門道:“來新人了,組長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的,”楚懷冰從自己的枕邊拿起了先生交給她的那把斧頭,然後走出自己的宿舍,來到了院子裏。
果然,外麵送進來了兩個新人。這倆人一個是十四五歲的男孩,正用舌頭『舔』著自己的上嘴唇,四下打量著暗箭營的宿舍。
而另一個孩子,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如今這個姑娘滿手的鮮血已經凝固幹結。她卻是縮在了一邊,畏畏縮縮的一言不發。
“我是暗箭營第一期班長楚懷冰,”她淡淡的道:“報出你們的名字。”
“我叫吳心…這個丫頭我不認識。”隻見對麵的這個男孩子,還是那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在他的臉上好像時時刻刻都帶著那幅不屑一鼓笑容。此時此刻,他正洋洋得意的朝著四周看來看去。“先生…我叫李慕魚…”這時候,旁邊那個女孩兒戰戰兢兢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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