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他們大家一邊吃酒一邊閑聊,很快便是酒足飯飽。然後他們又下了慶元樓,一路順著街道向南行去。
等到過了六部橋,沈墨用手指著工部的大門向著衛鐵杵道:“這就是我平日裏當值的地方,衛兄要是找我的話,隻管跟門上,找軍器監少監沈墨就成了……”
正當沈墨到這裏的時候,他猛然間看見不遠處的一扇大門裏,有一個人正快步衝出來。
隻見這個人出了門之後,就失魂落魄的站在了門口。他狠狠的咬著牙兩眼望著,兩隻手使勁的攥著拳頭,不知道在那發什麽狠。
沈墨一看這個人身上穿著官員的服飾,就知道這是一位四品官兒。不知道這個官兒到底是怎麽了,居然弄出了這麽一副滿腔悲憤的樣子。
當他們幾個人又往前走了幾步以後,沈墨看兩他臉,這時候這才驚覺,這個家夥居然是自己的熟人!
禮部員外郎龔敦儒,這個家夥不但是張如的朋友,跟自己也有過數麵之緣。
平時他們詩酒往還,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這位敦儒兄一貫是溫文爾雅、才學過人,自有一股書生君子的氣度,怎麽今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敦儒兄?”沈墨朝那邊喊了一聲,然後他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近前的時候,這才發現龔敦儒的兩個眼圈都已經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麽了,沈墨看著他居然是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
“怎麽回事?”沈墨向著龔敦儒問道:“是上司給你排頭吃,還是差事辦的不順?”
“這是什麽他媽狗屁差事!”隻見龔敦儒一看見沈墨,立刻就咬著牙,麵『色』猙獰的道:“這他媽醃臢差事,老子不幹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墨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向他問道。
“你是不知道!”隻見龔敦儒一把拉住了沈墨的手,滿腔悲憤的向著沈墨道。
……
龔敦儒這幾過得真可謂是鬱悶之極。
就在三之前,他部裏接到了一個差事,整個禮部都沒人願意去幹。
於是大魚吃魚,長官一層層壓下來之後,終於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壓到了他這個禮部員外郎的肩頭上。
原來是這幾,眼看著就要趕上太後的80壽誕,周邊的各國都派了使者過來賀壽。
這位老太後,第一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再者她的後黨勢力在朝野上也是很有分量。她可以是跟史彌遠一黨平分下的人物。所以即便是外國朝廷也是不敢怠慢。
就在這兩,西夏和大金接連兩個使團都來到了臨安城,接待他們的任務自然落到了禮部的頭上。但是這幫西夏人和金國人囂張跋扈、既野蠻又混不講理。所以實在是沒人去願意去接這個接待的差事。所以最後這個工作終於還是落到了腦瓜皮兒最軟的龔敦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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