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墨字營經過了初期肉搏的洗禮之後,已經開始漸漸適應了肉搏戰。他們的鋒線上,既沒有人輕敵冒進導致三麵受敵,也沒有權怯的後退一步。
現在的墨字營就像是一把剃刀,在黨項鐵騎的中間,齊刷刷的向前推進!
西夏鐵鷂子依然是十分的悍勇,他們往往在身受重贍情況下,卻依然還能做出垂死之前的反擊。
但是他們卻,還是被毫不留情的一路屠殺,人數開始變得越來越少!
……
一名年輕的黨項騎兵眼看著對方的陣列漸漸的『逼』近,他咬著牙,死死的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骨朵。
就在前方,他那些強悍無比的昔日同僚,已經被一個個的刺倒在地,周身的武藝都沒能發揮出來,就這樣憋屈的死了。
這一幕幕血腥慘烈的情景,也讓他禁不住開始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前方的悶哼聲和鎧甲響動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知道,差不多該是輪到他戰鬥的時刻到了!
“特麽的!”
這個西夏兵膽戰心驚的想道:“出發之前殺的那隻咒羊,我真真的看到羊心有血,分明就是大凶之兆。我哥他偏是吉兆!這特麽是吉兆啊?”
“我……啊!”
還沒等這個兵轉過念頭來,他就聽到了自己的耳邊,發出“噗”的一聲!
等到他轉頭向一邊看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肩窩處,有一枝弩箭已經穿透了自己的紮甲,把自己的肩頭從前到後,利落的紮了個對穿!
這個西夏兵白眼一翻,“撲通”一聲就墜到了馬下!
……
“下強軍?黨項鐵鷂子?狗屁!”
常鐵豪一路向前廝殺,越殺心中越是憤怒!
就這些王鞍,就是聞名下的西夏鐵鷂子?
就憑他們,就能用幾十騎兵攆著數千宋軍,一路追趕砍殺?
就憑他們,就能屢屢入侵我大宋,殺了我們這麽多老百姓?
狗屁!
常鐵豪一次次的把自己的刺刀捅進敵軍的胸膛,就像是在田地裏把一叢叢的的野草鋤掉一樣。
忽然,他的腳踩到了什麽東西。這東西在他的腳下一滾,讓他重重地摔在霖上!
……
那個西夏兵,正趴在地上。
他看著麵前這個魔鬼一樣的黑甲人,整個人幾乎都被嚇傻了!
對方的這個戰士全身的甲黑上,正在不斷向下流淌著鮮血,濃稠的血漿幾乎覆蓋住了他的全身。
在西夏兵麵前的,是一隻全封閉的頭盔。他根本看不見對方的麵孔,也瞧不見他的眼睛。
在眼睛的部位,一個黑洞洞的方塊形開口,就像深淵一樣正在凝望著他。
常鐵豪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似乎是有些脫力了。等到他緩過神來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
在他的麵前,一個西夏兵眼神猶疑,似乎正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在這個兵的手中正握著一把短刀,上麵的寒光一閃一閃的,顫抖得就像是蝴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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