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餘架投石機的石頭彈雨覆蓋下,城頭上現在已經是一片危急。而此時此刻,這些鵝車也在毫不留情的向他們緩緩『逼』近,眼看著已經到了70丈的距離內!
常春遠看著高郵城下的金軍,如同洶湧的怒『潮』一般奔湧而來,他知道這就是金軍蓄勢已久之後,發動起來的勢在必得的一擊!
“怎麽辦?常爺!”
就在這時,高郵城廂軍指揮使孫家平的聲音,淒厲的向著常春遠大聲叫道!
而此時此刻,楊延彬在城上那些廂軍恐懼絕望的眼神中,還有孫家平尖利的聲音中,品味出了一絲深深的寒意!
……
當莽古魯縱馬向前,躍上山坡的時候,他心中的暴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個滑不留手的沈墨!這個殘忍狡猾的妖孽!他不但肆無忌憚的鑽進了金軍陣營的後方,而且還燒毀糧草、偷襲城池,把他們這2萬拐子馬調動得徒勞往返,來回的跑來跑去。而且還用陰毒的機關,害死了他這麽多的
大金兒郎!
而現在這一切,終於就要結束了,前方就是洪澤湖岸,沈墨已經退無可退!
當他越過這道緩坡之後,就會看到那一千騎兵,被堵在洪澤湖岸和他的拐子馬大軍之間這條窄窄的縫隙裏。
隨後當他們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就會看到那些討厭的宋國軍隊,臉上絕望和痛苦的表情!
然而,就在他越過突破最高點的那一刹那,猛然間!
莽古魯失魂落魄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奇異的景象,他已經完全驚呆住了。
就連他胯下的戰馬也不知道主饒到底是何用意,隻得猶豫的放慢了步伐,在坡頂上四蹄躍了幾個兔子跳,停了下來。
等到勃術魯也和哪些金軍拐子馬士兵,在莽古魯的身後一起衝上土坡的時候,他立刻也和莽古魯變成了一樣的表情——嘴巴張得能整個兒塞進去一隻靴子!
就在他們麵前,洪澤湖的湖水輕輕拍打著湖岸,湖灘上空空如也,並無一人。
隻有遠處的湖麵上,一片片碩大的白帆下,一支桅檣高聳的船隊,正在緩緩的離岸而去!
……
沈墨的這支部隊,居然上船跑了!
這裏……怎麽會有船的?
莽古魯在暴怒之下,拿起角弓就是一箭,向著遠處的船隊『射』了過去——當然不可能『射』中,此時船隊早已經駛出了弓箭的『射』程。
“到了現在,總算是清楚了。”
這個時候,勃術魯倒是並沒有向莽古魯那樣氣得肺都要炸裂的樣子。隻見他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帆影道。
“怪不得他一頭紮進了這個死地,也難怪他這一路上用那種古怪的爆炸,死死地拖住了我們的速度……原來這就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脫身之計!”
……
沈墨兒!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隻見這個時候的莽古魯向揮舞著角弓,在嘴裏吐沫橫飛的大聲叫喊道。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卻不知道,就在他們衝上這片土坡的時候,有一名金軍的馬蹄踩在沙地上,而馬蹄周圍方圓的一尺左右的地麵,卻無聲無息的下陷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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