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單啟東緩了幾口氣之後,他這才忍住了悲痛,細細的囑咐著麵前這個美婦人。
什麽銀子要省著花,孩子生下來叫什麽名字,讓孩子讀書寫字,有困難的話就去找誰誰幫忙之類的好一通。
聽他的話音兒,完全就是交代遺言的意思。這個女人聽也是珠淚漣漣,一個勁兒的點頭。
單啟東了一陣子之後,就聽見身後的黑衣韌低的咳嗽了一聲,他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他也隻好放開了這位美酒西施的手,兩個人就在這間院子裏依依作別。
在這之後,單啟東在這個婦饒哭聲中走出了院落,頭上被套上了黑布套子,塞到了馬車車廂裏。
隨即車輪滾滾向前,離開了這個院。
隨著馬車的輕微搖晃,這位單啟東至此終於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此行一去,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家裏邊沒了他之後,到底會怎麽樣?
單啟東躺在馬車的靠背上,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隻有淚水,在默默的奔湧流淌。
……
而此時此刻,車廂裏坐在他麵前的那個人,卻摘下蒙麵的黑巾。
隻見這個人看著黑布套頭的單啟東,臉上卻帶著一片鄙夷譏諷的笑容……這個人,正是大師兄沈虎!
當沈虎把馬車的窗簾掀開一條細縫,向著窗外看去的時候。
他的目光,隨即就聚焦在街口那裏的茶攤上。
在那裏,一個落魄文士模樣的人,正就著熱茶啃一個燒餅。
這個落魄的文人一抬頭之際,目光和沈虎無聲的交匯了一瞬間。
……
龍玉決在單啟東那裏確定了臨安城內能夠籌集銀子的規模,並且順手把他綁架了過來,免得引起後患。
在這之後,龍玉決立刻就果斷行動了起來。
他剛才和單啟東的話其實沒錯,眼下他的四海商社不明不白的遭受了這麽大損失,他一定得把所有的錢,全都連本帶利拿回來才行!
所以這個單啟東的意見至為重要,龍玉決跟他談完了話之後,也覺得心裏立刻就有磷。
……
在這之後,龍玉決隨即就展開了一係列行動。
就在八九後,也就是龍玉決跟史彌遠商量好的,預計發行交子的那一。
實際上交子的事早就已經塵埃落定,這一原本也應該變得毫無意義才是。不過龍玉決的行動,卻使得整個臨安城裏的有心人全都盯上了他。
就在這一開始,市麵上出現了一批湧金門碼頭倉庫的貨單。
這些貨單,就是將貨物存進倉庫之後,用來提取貨物的憑據。
上麵一般都會記錄著貨物的種類和數量,實際上隻要有它在,就相當於是手裏有著同等數量的通州貨,隨時可以提取出來。
這些貨單被龍玉決偷偷的放出來,在民間用來抵押借貸,為期四個月,利息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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