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玉決到這裏的時候,就見他歎了口氣,笑著道:“史彌遠和他的手下如此貪婪,以至於這些銀子,連四海商社的銀庫都裝不下了。”
“所以我們分散了大量的白銀,放在臨安城內的各個通州貨直營商鋪裏。我們還得勞煩那些東瀛人一家一家的去收,以銅錢的名義把這些銀子全部拉走。”
就見龍玉決笑著道:“與此同時,在最後一晚上,當東瀛人運送最後一批銀子的時候。”
“我手下的那些通州直營商鋪裏的工作人員,還有四海商社的全體夥計和掌櫃,都藏在東瀛饒馬車裏,就在同一晚上離開了臨安。”
“連銀子帶人一起撤離……”當單啟東聽到這裏的時候,就見他咬牙切齒的搖著頭,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可是涉及到數百名人員,6500萬兩白銀!居然就在史丞相派人日夜監視的情況下,卻被你們這些人從容不迫的跑掉了!”
“所以,這件事的從頭到尾就是這樣。”龍玉決笑著向單啟東道:
“首先第一,史彌遠既然盯上了四海,非把他搞垮不可。那麽四海商社在臨安城內就再也難以立足。即便是我苟延殘喘的在臨安經營下去,賺來的錢也會源源不斷的流入史彌遠的腰包和大宋朝廷,所以我們四海商社,其實是非走不可的。”
“然後第二,我們通州借著賣給大宋朝廷一批軍械,使得我們通州獲得了大量的利潤。”
“再者第三,我們還把史彌遠和他的黨羽手裏,靠貪贓枉法得來的那些錢來了個一鍋兒端。足足6500萬兩銀子,這也是一筆豐厚的收獲。”
“有了這三點,四海商社就此撤離臨安,也沒什麽可惜的了。”
……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當單啟東聽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把這個驚騙局的所有情況,都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這時的單啟東卻又抬起頭,向著龍玉決問道:“可是最初的時候,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是史相派過去的人?”
“那還不簡單?”隻見這時的龍玉決,笑著看了看單啟東。
“史彌遠應該是對四海商社早有懷疑,因為他本能的厭惡通州、還有我們統帥有關的所有事物。”
“所以我這個一直在經營通州貨的四海商社東家,也始終在史彌遠的心裏,屬於不可信任的那一類人”。
“所以當史彌遠發行鄰一次交子之後,他在讓四海擔保第二次交子之前,故意使出了一招投石問路,就是想看看我龍玉決對這個消息,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可是你這顆史彌遠用來投石問路的石子……”就見此時的龍玉決笑著道:
“從一開始,你就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我一看你的資料,就知道你子身上有鬼!”
“不可能!”
就見這時的單啟東聞言,立刻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
“我有什麽破綻?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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