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寡婦竟然死活也不肯認同官府的判決,她租了一間不大的房子住下,一邊兒在街邊上給人家縫窮(就是替窮人縫補衣裳,換取微薄的薪酬),一邊將孩子拉扯養大。
而且這個寡婦在這十年間,一直在不斷的申訴上告。到了後來官府已經不願再接她的狀子了,她還是在衙門口哭泣大罵不休。
以至於每次她都會以攪鬧者公堂之罪,被官員打上一頓板子攆出去。可是她傷好了之後又一邊兒拉扯著孩子,一邊兒堅持非要告狀伸冤……就因為這件事兒,她都成了夔州城內的半個名人了。
十年前的通奸案子,這麽一件棘手的事,如今就落在了照宇凡的手裏。可是這個年輕官員卻沒有任何猶豫,大刀闊斧的著手開始處置案件。
他並沒有去管老太爺的那三個兒子,還有那個跪在地上,帶著自己十歲的兒子不停哭泣的寡婦。直接就將當時案件的四名證去獨提了出來。
照宇凡讓自己的四個手下,分別對這四名證人開始審訊。他還有意的將他們隔離開來,使得他們無法串供。
此時這些百姓們聽著這個四個證人,被審訊員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問得結結巴巴,張口結舌,他們全都興奮了起來!
這樁十年來都未曾未曾撥雲見日的案子,難道今真的要見個分曉?
……
如今這四個證人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在當初他們都是受了老太爺的三個兒子的錢財,才出來做偽證的。而且在當初判案的時候,三個兒子在官府上也使了錢。
所以官府當初詢問他們四個的時候,他們隻要一口咬定,確實看見奸夫從寡婦院裏出來就完事兒了。
可是沒想到今這一審問,提出的問題好像跟案件關聯不大,卻問得他們這些權戰心驚!
其中的一位證人就住在油坊隔壁,在他麵前的一個年輕官員雙目如電的看著他,向他問道:
“那個人……就是你的那個奸夫,當晚他身上穿著什麽顏色的衣服?”
這家夥聞言,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子!
他非常清楚,如果這衣服的顏色他要是錯了,跟其他人交代的不相符,那就是一個大大的破綻!
“沒看清楚,當時太黑了。”這個證人立刻心翼翼的答道。
“那他手裏拿著東西沒有?”
“應該……沒櫻”
“當時的月光亮不亮?”
“挺黑的,人連他身上的衣服是深色和淺色都看不清。”
“既是如此,你對他的臉怎麽看得那麽清楚?”問題問到這裏,對麵年輕官員的語氣已經嚴厲了起來。
而那個做假證的證人,就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不由自主的一陣亂顫!
“你過當時色很黑,就明當夜沒有月光。你他手裏沒有東西,所以奸夫如果手裏有燈籠的話,明晃晃的燈籠你絕不會看不見……我問你話呢!”
那位年輕官員厲聲問道:“你是怎麽看清楚他的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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