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接過茶杯,親手捧到肖珪的麵前。這個家夥在鮮血淋漓的紗布上,嘴巴的位置上扒開一道縫,“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茶,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怎麽回事?”沈墨皺著眉向他問道。
“元首不要擔心,臉是我自己動的手。”肖珪把茶杯放到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沈墨拿過了幾個椅子墊,讓肖珪半靠在擔架上。此時的沈墨和武毅文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是一片鄭重。
這個肖珪,當他在大遼國起兵時,帶領的那些被亂軍殺得毫無生路的饑民,甚至以官兵的人肉為食。一路上他們就像一支喪屍大軍,走到哪裏就吃到哪裏。
當時的肖珪是火種計劃啟動的最晚,卻是部隊發展最為迅猛的一位!
這個人冷酷偏激,在外人看來甚至是毫無人性。可是沈墨作為他的老師,卻十分了解這個家夥。
他看似狷狂邪異,實際上少年時卻是經曆極慘。生活的磨礪硬生生將他扭曲成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樣。
但是他能被沈墨派到陸無懼的身邊擔任助手,就是因為沈墨知道他心中有所堅持,深明大義、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
今他竟然化妝成一個普通的蒙軍戰士,身上甚至中了自己饒兩次槍擊。才衝過榆關來到自己麵前。
在這之前,他甚至親手剝掉了自己的臉皮……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
這時的肖珪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向沈墨道:
“就在昨,無懼奉鐵木真之命被調走。在這之前,鐵木真並沒有親自召見他。”
“成吉思汗派了一名侍衛,用軍令調動了無懼的大遼國五萬大軍。可是作戰命令卻在侍衛的錦囊裏,並沒有明最終的去向!”
聽到這裏時,武毅文的臉色頓時陡然巨變,沈墨的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這時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福
沈墨心道:無懼受到了鐵木真這樣的對待,這意味著什麽?
……
肖珪接著道:“我們組立刻緊急商議了一下,鐵木真此舉可能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含義。”
“第一就是最糟糕的一種,鐵木真已經因為某種原因不再信任無懼,甚至不願意見他,就將他調離了自己身邊。”
“而另一種情況,我們認為無懼並沒有失去信任,而是鐵木真正要開始一次行動……”
就見肖珪接著道:“這次行動顯然事關決戰的勝負,所以鐵木真不願冒任何情報泄露的風險。”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作戰計劃,那麽現在它隻存在於鐵木真一個饒心裏,甚至對他最信任的無懼都不能!”
“所以呢?”聽到這裏,沈墨若有所思的向肖珪問道。
“無懼一直苦於無法跟您取得聯係,所以即便獲得了重要的情報,都沒辦法向您匯報。”
肖珪道:“在昨又發生了這樣巨大的變故,所以我們組隻能鋌而走險,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您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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