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我這斜挎包裏有源芳早先給買的麵包餅幹火腿腸,那麵包不吃都快要過期了,早上我就都背著了,我們幾個老頭晚上邊玩邊打掃,一人吃好幾個麵包,一點不餓。”
完這些,老爺子才指著江源達背影聲問:“他咋了?我瞧著不對勁。”
蘇玉芹:“誰道了,有病,這一在公司,不定多少人挨他罵呢。”
“那總得有個原因吧。”
“就是上午參加個婚禮,你他明明是代表男方這頭的,結果聽人新娘子大學畢業就嫁人,場麵再弄煽情點,那司儀又讓新娘子拜別父母,又讓摟娘家爹的,人家沒咋地,您大兒子瘋上了。不知道的,以為今是他閨女出嫁,他是人家爹。”
老爺子也一臉嘖嘖的表情,可見心裏嫌棄的不行。
這回他不再聲了,正常音量道:“子滔那子多好,將來婆家就在跟前兒,大夥打牌玩法都一樣。”
江源達將蜂蜜水往老爺子麵前茶幾一放:“您現在就知道打麻將。”
“噯?你這個臭子,和誰發火呐,給二哈都嚇著了,我哪句話的不對?”
蘇玉芹噗的一下笑出聲。
江源達隻能又從客廳轉移到臥室,給任建國打電話,那麵接起來他就:“你不是開車回的老家嘛,怎麽不像是開回去的,是推回去的吧?”
任建國:“啥意思。”
“你這都走幾了,什麽時候回來,還去不去京都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任建國望了眼車窗外,他快七十歲的老娘正在拍車窗戶催他,趕緊急匆匆道:
“老江,我過幾就回,你等等我,咱倆一起。再你兼並那廠子一堆事,不是生產港田車嗎?賣出去了嘛你就走,掙不掙錢了。
我發現你家蘇玉芹真是好脾氣,換我家雅萍就得給我臉撓冒血,趕緊掙錢吧,你別急,去京都著什麽急,掛了。”
任建國放下電話就趕緊搖下車窗:“娘,幹啥啊?”
“你別在我麥子上停下啊,我是讓你來回壓,不是讓你站下。”
唉,任建國歎氣。
他特意開這麽遠的路,特意回老家看老爹老娘,看哥哥嫂子們,為的就是顯擺奔馳車,想讓村裏人都瞅瞅,他任建國在省城混的又邁上新台階了。
結果可倒好,進村就讓壓麥子。
他才猶豫了一下,他爹就拿煙袋鍋子衝他比比劃劃,催促讓趕緊幹活去,口中還不停念叨著:一年到頭也借不上他光,這回可下子開車回來了,正好幫忙壓麥子。
還,村東頭他四姨的三舅母的孫子新買了台四輪子,那壓麥子速度可快啦,可給家裏幫了大忙。
任建國認命地掛擋,啟動車,勻速的在麥子上來回開。
他真想大聲告訴大家夥:我這是虎頭奔,我油錢比你麥子值錢啊,嗚嗚。
外麵,任老爺子叼著煙袋,一臉苦悶的和老婆子:“四兒太敗家,這買的啥破車啊,一點不頂用。”
任老太太也一臉嫌棄:“就是,比他四姨三舅母的孫子買的四輪子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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