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處縫了兩針,一處縫了三針。
紮大腿外側,還挺會紮,醫生隻有三針那個傷口有些危險,再錯開點兒後果不敢設想,再晚送一會兒情況也不會這麽好了,需要密切觀察。
任建國雙手合十謝謝,兩眼通紅感謝感謝地,感謝醫生,甚至感謝他兒子。
感謝子滔啥都懂,啥都會,紮得太有水平了,謝謝兒子你還好好的。
林雅萍哭的淚眼模糊,一會兒指著兒子問醫生,他怎麽還沒醒?到底什麽時候能醒,一會兒自言自語不甘心跺腳道:沒傷到關節也不行啊,陰下雨往後有他遭罪的。
等醫生都走了,林雅萍望著任子滔又開始哭上了呢。
任建國頭回知道,他媳婦咋這麽能掉淚呢,趕上不用交水費的自來水了,一氣兒的,可勁兒的,能流多少是多少。
唉,以前一直覺得蘇玉芹不頂事兒,現在他收回那話,他媳婦也不咋地。
不咋地也不敢惹,任建國都沒敢往病床前湊,溜邊去了沙發那,默默地拿起任子滔血糊啦的破褲子,掏褲兜,把東西都拿出來,決定趕緊把這褲子扔了,免得紮媳婦眼。
另外,他得借著去扔褲子,到隔壁病房去看看江男。剛才那丫頭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他當時又著急又懵登,也沒顧得上問問那孩子咋樣了。
任建國拿著破褲子剛站起身,昏迷中的任子滔忽然無意識地叫道:“男男?男男。”
守在近前的林雅萍,看到兒子兩隻手緊緊攥拳在使勁,昏過去了還江男呢,立刻哭出了聲,她恨不得捶死任子滔。
怨誰啊?怨她兒子太沒出息,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同一時間,病床上的江男也動了。
江男無意識地揮著兩個手,嚇得江源達和蘇玉芹趕緊一邊一個製止,那手腕可經不起再折騰了。
江男閉著眼睛哭喊:“不要,子滔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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