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領軍的幾位急先鋒，一個軍中突然病死，一個戰時意外落馬，導致王軍大亂。
褐軍因疵了喘息之機，很快恢複元氣，卷土重來。
“意外？”燕三郎琢磨這兩個字，看向賀鳶的眼神就帶上了古怪。錢定錢將軍好似也是死於“意外”？
照這般看來，賀鳶和褐軍的關係比他們最開始的判斷還要深厚許多。
賀鳶攤了攤手，直接切換了話題：“我可以帶你們順利通過褐軍的占領區。”
“為何？”曲雲河毫不客氣問她，“為何要幫我們？”賀鳶約他們在這附近會麵，也是因為衛國的武備令在褐軍的占領區毫無用處，隻能招來麻煩。
“你替我擋過韓昭，並且——”賀鳶很明白，自己不是韓昭對手，若非那有曲雲河相助，她八成會被韓昭拿下。就事論事，她欠這兩位一個人情，“你們幫我弄到了足量的攢金粉。”
攢金粉的用處很大，絕不僅止於做幾個武備令。
衛廷頒下來的許多重要命令、條例，也加入了攢金粉。
握有這項利器，賀鳶能做的事就很多了。
燕三郎想起這女子的手有多靈巧，也不由得動容，有些同情衛王廷了。
賀鳶又問了一遍：“你們去盛邑到底要做什麽？”
這問題，半個月前她就問過了，但燕三郎這回不好敷衍她。畢竟，由她領著通過褐軍占領區可是省時又省力，曲雲河能在外逗留的時間有限，他們得抓緊了。
“我們要走一趟王宮。”
賀鳶的臉色變了：“進去做什麽？”
那裏可不啻於龍潭虎穴，絕不是等閑人物進去觀光的好地方。
燕三郎看了曲雲河一眼：“我們要去找件東西。”
賀鳶噗哧一聲，笑了：“你們以為衛王會隨隨便便請你們進去？”
“不會。”燕三郎眼都不眨一下，“所以我們做好了暗闖的準備。”
他們在盛邑人生地不熟，最直截簾的辦法就是偷溜進去。至於怎麽溜，還沒想好。
因時因勢，走一步算一步吧。
賀鳶看看他，再看看曲雲河，聳了聳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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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賀鳶在，燕三郎兩讓以暢通無阻離開烏桐鎮，褐軍頭目陳滿當還笑容滿麵朝他們揮手作別。
不過離開之前，曲雲河還特地出去溜達了一圈。
烏桐鎮當就少了兩個人，但沒有誰會在意。
次日一早，才有褐軍士兵在豬圈裏發現了兩個本地男子，這麽冷的氣裏隻著中衣在外頭凍上一夜，早就成了冰棍，詭異的是嘴角還帶著笑容。
此事上報，陳滿當特地去看了一眼，然後大手一揮：“不用管。”
此時，賀鳶三人已經在前往盛邑的路上。
鳳崍山運河工程因起義而中斷，所以三人也隻好從這個龐大的山脈邊緣繞行，多花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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