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目的地在哪？”
曲雲河不假思索：“文心園。”
“哪兒？”賀鳶表示沒聽過，“禦花園？”
“不是禦花園，是個位於清養峰的園子，緊挨著芳華殿。”曲雲河到這裏明白過來，“哦，芳華殿是從前靖國女皇的住處，園子是她散心的地方，估計現在都被改了名字。”
賀鳶聽到“清養峰”，不由得失聲道：“你的莫不是甘露殿，衛皇後的居所！它就在清養峰，外頭的確有個園，麵積不大但是草木芳菲。”
“原來被改名叫甘露殿？”曲雲河聳了聳肩，“大概就是那裏吧。”
賀鳶的神情一言難盡：“你選的這個地方，真是……難度有點兒大。”
衛皇後的住處，防守必然比宮中其他地方更森嚴。
賀鳶：“……到底是什麽寶貝，讓你這麽不要命地非去拿回來不可？”
曲雲河低聲道：“是一壇酒。”
燕三郎皺了皺眉。賀鳶則笑眯眯道：“三十多年的陳釀，一定很香吧？”
曲雲河點零頭：“嗯。”
“……”賀鳶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有沒搞錯，我冒這麽大風險，就為你進去拿一壇子酒！你能市集上買一壇代替嗎，錢我出！”
“她搶了我的台詞。”燕三郎耳邊傳來千歲不滿的聲音。
“它無可替代。”曲雲河麵色平和，“你身上就沒有一樣在別人看來稀鬆平常，對你而言卻重逾千金的東西？”
賀鳶一怔。
有，當然櫻
“罷了，既然走到這裏，無論如何也要進一趟王宮。”燕三郎了結他二饒對峙，對曲雲河道，“一定星盤，我們找找它的弱點。這世上，沒有東西是完美無缺。”
他聲音麵容都很平和，卻能一下就中斷這場的不快。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言行在這支的隊伍裏，已經擁有決定性的作用。
曲雲河也呼出一口氣：“定星盤在我、嗯——”在他隨靖國軍出征之前，“在很久以前就遺失了，我萬沒料到衛國還能將它尋回，用它鎮守王宮。這樣來，恐怕定星盤最開始的遺失與衛國先人還有些關聯。”
燕三郎點頭：“一百年前，靖國還未滅亡時，衛國就已經強大。”
“不要歪題。”賀鳶敲了敲桌麵，“回定星盤。”
“整個王宮共用到定星柱九千九百九十根，其實不僅是大柱子，城牆、旗樓、戲台、角樓都用上特殊的材料，因此定星柱的覆蓋幾乎沒有死角。但這樣一來，定星盤必置於王宮中軸位置，不得擅自移動，才能將整個王宮的立像顯示出來。”
賀鳶懂了：“也就是，它不能移動，隻能固定放於一處。”
否則如何當得一個“定”字？
“是。”曲雲河接著道，“靖王宮在這裏隻建了一個香爐殿，原是觀星、煉丹之用，安置定星盤以後，就要專派人手看護。如果香爐殿這麽多年來繼續沿用，定星盤多半還安置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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