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出了幕後主使?”
“當然。”賀鳶笑道,“其實我們大致也能猜出是誰,他不過是個證人。”她向白貓揮了揮手,“芊芊,再會。”
白貓看她一眼,打了個嗬欠。燕三郎站了起來:“我送你。”
兩人一起殺過人,一起追過敵,這點兒交情還是有的。白貓盤在桌上打盹,沒跟出去。
陪三逛街逛了大半,它也累了啊,懶得動彈。現在千歲能離開木鈴鐺更遠了,足夠覆蓋從這裏到大門口的距離了。
燕三郎親自送賀鳶到了門房前,才輕聲道:“還想請你幫個忙。”
“。”賀鳶往門內看了一眼,沒瞧見那個毛團子。
“耀宮曾是靖國舊宮,又經曆代衛王修整,其中典藏的靖國舊史想來不少。”燕三郎拂開一叢梅花,“我初來乍到,不識幾人,想請你幫我找找婁師亮生平。”
“誰?”這名字好似在哪裏聽過。
“婁師亮,靖國末代帝王身邊的權臣。”
燕三郎這麽一,賀鳶就長長“哦”了一聲:“是他啊,曉得了。”
“正史、野史、傳、秩聞,皆可。”他把範圍放得很寬,“隻要沾到婁師亮三字,我都想拜讀。”
“你就跟他過不去了?”賀鳶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婁師亮百多年前就作古了,燕三怎麽突然對他感興趣?“沾著名字的書籍就要,那得有好多!”
“是。原本我該找王上,但國君日理萬機嘛。”燕三郎衝她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麻煩你了。”
賀鳶歎了口氣:“行,我去找人給你翻翻藏書閣。”罷,告辭回府。
待她離開,燕三郎才往回走。
婁師亮是木鈴鐺的上一任主人。
他是一代奇人,拿到衡以後不可能不好奇罷?以他身份地位,想查找木鈴鐺的來曆應該比燕三郎更容易才是。
如果這個推斷成立,婁師亮或許會留下一點線索。
所以,燕三郎現在就希望借鑒前饒研究成果,弄清衡的運行機理。
當然,還有一點耿耿於懷:
他希望了解千歲的過往。
少年走回蘭軒,才取出連容生的來信。
走出春明城前,燕三郎給恩師留下的代收信地址,就是衛國的護國公府。
三焦鎮之行,讓他抵達盛邑的時間延遲了幾。這樣算下來,幾乎是他離開春明城不久,連容生的信就送出來了。
恩師的脾氣他也了解,這會兒大概正在考較新收的弟子,沒事兒不會那麽快想起他,並且給他寫信的。
發現有新消息可以查收,白貓又不困了,跳到他懷裏,抻著腦袋去看信,一反方才的昏昏欲睡。
燕三郎撫了撫它的脖頸,才把信紙放低,供兩人一起看。
老頭子用詞精簡,所述無非二事。
其一,燕三郎離開後,就有許多戎達春明城找他,有的還悄悄摸進了春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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