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
林若菡記得自己當時回想過一些事情。
同桌抄了一首徐誌摩的詩,兩個女孩在課間頭碰頭將心中的讀後感悄悄告訴了對方後,心中激蕩著的澎湃情緒被掩蓋在了白慢滿滿當當的課程中,林若菡一回家,先做完了作業,又將爺爺要求的每日功課做完,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她輕輕掩上房門,將書包中折疊整齊的那首詩拿出來,看了一遍,細細回味一下,又聲念了一遍,再慢慢琢磨一下,心裏洶湧的不知名情緒讓心房有些鼓脹,林若菡不知道那是什麽,隻有臉頰的一抹興奮的紅暈證明她此刻的不同。
爺爺粗暴地衝進房間時沒有任何預兆,他一眼看見那張紙上的詩,二話不,一個響亮的巴掌印在了那抹紅暈上。
爺爺怒不可遏:年紀,竟敢看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
林若菡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你怎麽可以一聲不響就衝進來,這是我的房間!
爺爺冷哼:我在門縫裏看了你很久了,做完作業,隨我去藥房。
林若菡不服:你怎麽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我們校長了,你如果把我的耳朵打聾了,你的行為要坐牢七年!
爺爺差點再次一巴掌:我是你爺爺,你竟然想讓我去做牢,你奶奶得對,你就是個白眼狼!
那時的林若菡很迷糊,為什麽自己無故被打,出長輩如此行經要坐牢是白眼狼,可長輩毫無理由的動手就理所當然。
大炕邊坐著的林若菡繼續搖晃著腳丫,看著那個坑裏的林若菡,笑得沒心沒肺。
道理、法律、規則,很多時候,在那個國度,經常是排在輩分、資格、權利之後的。
人類這種動物,也不是很純碎的,你現在不懂,以後會慢慢懂的。
他可以有人類的外形,甚至有人類的大腦,但他的思想也許和未開化的飛禽走獸無異。
你大可不必在意。
當然了,你如果不能接受,你完全現在就放棄生命。
坐在坑邊的林若菡,對著坑裏的林若菡閑閑地著。
坑裏的少女當然聽不見也看不見,她握在手裏的石片鬆了又緊,緊了又送,手掌被拉開了一道道血口子,似乎渾然不覺。
黑透了,夜幕如同嚴嚴實實的黑色帳幔,壓在了眼前,似乎有些壓得透不過氣。
坑裏的林若菡呆呆坐著,看著手裏的猩紅漸漸結跏,可她不知道,那猩紅永遠留在了心底深處。
直到有第三撥人走過附近,林若菡才用嘶啞的聲音,呼喊來人。
麻木的林若菡被帶回家時,祖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耨隻宗桑(你個畜生),自家野得拂曉的回栽(自己野得不曉得回家),裂到烏拉兩個老寧拂暗袋(連帶我們兩個老人不安生),樣耨度來做啥(養活你幹嘛),耨外子起係得好(你還是死了倒好)!”
林若菡眼神空洞得看著祖母的兩片嘴唇,一張一合,腦殼像是被錘子狠狠得砸,突突地劇痛。
兩個林若菡突然間重疊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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