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不可及!
俞氏聽完,支著拐杖,顫顫巍巍起身,挺直背脊離開。
馬杜玲還傻乎乎朝著俞氏的背影看了好久。
馮氏撇撇嘴,朝著馬杜玲開口:“馬姐姐,這件事我應該辦得不錯吧?”
馬杜玲連連點頭,眼神的中的不可思議顯而易見。
馮氏心裏不屑,臉上不顯:“待會那個丫頭,那就更容易了,你可瞧好了!”
馬杜玲想要,你可得心那個賤人,可又一想,馮氏連輩分極高的俞氏都拿下了,還怕那個黃毛丫頭不成?遂高興點頭。
林若菡走近時,與一臉平靜但眼神悲戚的俞氏擦肩而過。
俞氏身周籠罩著的濃烈的憤慨和仇恨,讓林若菡腳步微頓,情不自禁朝著俞氏看去。
年過半百的老婦人臉色灰敗,兩隻眼睛通紅一片,仿佛馬上就要有血淚滴下,可背脊挺得很直,拄著拐杖的腳步雖然很慢,卻很穩。
俞氏看到林若菡身後的宮女,心裏重重一跳。就是這宮女,找了借口,把自己叫到了這裏,讓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通。
讓她一輩子的老臉都丟在了今日。
若不是因為自己早年為閨中姐妹了幾句話,輩們今日也不用遭這個罪。剛才她很想一頭撞死,讓世人看看所謂的英雄是如何將人逼上絕路。
可她還是沒有,比起後輩的前途,她的老臉不值一文。
但……
眼前這個姑娘,今日想要囫圇個的走出這裏,恐怕是不容易了。
一頓板子受點皮肉之苦那是事,可宮中打板子講究很多。也許外表血肉模糊,但沒有絲毫內傷;也許油皮都不破分毫,卻有可能這輩子都斷了子嗣緣分。
俞氏已經沒有心力再給這個可憐的姑娘暗示什麽,隻是用極度悲傷的眼神看向腳步微頓的林若菡,希望她吉人相,逃過今這個注定難以逃脫的大劫難。
林若菡被俞氏的眼神看得非常疑惑。
她一路上想過,找什麽借口推辭。
可她閑閑站在一旁很久,找什麽借口都不合適,就算找借口去更衣,那也有回來的時候。
算了,躲不過,見招拆招。
宮女帶著林若菡到眾位命婦麵前站定,匆匆施禮,轉身就跑。
林若菡抬眼看著眼前的一眾衣冠禽獸,呃,林若菡心裏原諒自己的口誤,眼前應該是能在後宅呼風喚雨的上位者。
一個個衣著光鮮,卻心如蛇蠍。
眾命婦也打量著林若菡,一身老婦人才穿的煙青色長裙,是煙青色,其實更像是暗沉的煙灰色。發髻上隻有兩支玉釵,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首飾,幹淨利落,舉止大方,神情坦然,若不是真的年齡太,眾人絕對會以為她和剛才的俞氏是一個輩分的。
所有人看向馬杜玲,眼中都有疑惑,眼前女孩沒有一絲一毫馬杜玲口中所的妖豔輕浮,看她那衣著,那看淡一切的眼神,她是心如止水,馬上就要遁入空門都有人相信。
馮氏輕咳一聲,將眾人疑惑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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