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閣地牢。
昏暗、潮濕、腥臭。
趙衍一身月白長袍,身周似乎籠著隱隱光亮,無聲無息來到最底層。仿佛是上降下神祇,又似乎是剛剛出現的更厲害的惡鬼。
最底層的地牢狹窄逼仄令人窒息,幾把嗶嗶啵啵燃燒的火把忽明忽暗,像是地獄裏惡鬼眨巴的眼珠,幽森又恐怖。
劉慶帶著兩人已經拷問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看到趙衍出現,似乎有些慚愧。
趙衍眼神裏帶著一絲漠然,看著眼前吊在鐵鏈上血肉模糊的人。
細看,才能分辨,血人頭發近乎花白,胡子黏在了一起,卻也足足一尺來長,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可臉上還是充滿桀驁和猙獰。
趙衍看向手握鞭子的劉慶。
劉慶緩緩搖頭。
薑老隨後也下來,見此情形,對著一旁的站著的兩個黑衣人下令:“拔掉牙齒、灌上參湯,把他的孫子帶過來,當著他的麵,給他孫子服下他們的秘藥。”
趙衍仿佛沒有聽見,眼神淡淡看著血人開始掙紮。
血人掙紮了很久,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仿佛在怒罵。
不多久,一個六七歲的童被拖著衣領帶了過來,他白嫩的臉滿是淚痕,剛被放下,就拉起身邊黑衣人,張開白森森的細牙,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啪”,一個巴掌下來,童被打翻在地,久久不能起來,一雙眼睛卻狠毒地盯著所有人。
血人掙紮得更厲害了,鐵鏈嘩嘩作響。
趙衍抬手,血人嘴巴裏的木塞被取出。
剛取出木塞,血人就開始狂吼:“趙元盛,你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如此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稚童,我們當年都看走了眼,竟然會推舉你當盟主,你不得好死!”
劉慶銅鈴眼怒瞪,蒲扇大掌就要拍過去,趙衍卻抬手阻止。
“莫興江,你長子的頭顱已經到了白家,你的孫子也即將喪命,我想,你心裏非常清楚,是何原因。”
被稱為莫興江的血人發狂掙紮,可琵琶骨被鎖,掙紮徒勞無益,他竭盡力氣嘶吼:“放了我的孫子,放了我的孫子,你如此心狠手辣,老都會收拾你!”
趙衍聽見莫興江對自己“心狠手辣”的評價,連眉頭對沒有皺一下,“我雖然已非盟主,但你莫家通敵燕國,殘害百姓的事,我想要知道,也非難事。”
趙衍身邊的薑老狠狠啐了一聲:“呸!莫老頭,你們鑄劍山莊的工,年紀最的隻有四歲,被灌了你們的秘藥,死得有多痛苦,你難道不清楚?你們一家老對別人敲骨吸髓心安理得,怎麽,網恢恢了反而敢做不敢當?”
完,又轉頭對地上的童,“你年紀心思歹毒,把人家孩當狗耍,今你自己也來當狗試試!”
完,黑衣人就開始上前。
莫老開始朝著趙衍嘶吼,幾乎目眥欲裂:“放過我的孫子,放了他,我交出我們鑄劍山莊獨門兵器的流雲箭矢的製法,隻要你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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