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王妃娘娘——”院子的人陸陸續續跪了下去。
張蓉蓉抬起下巴,垂著眼簾,看著眼前的一群螻蟻。
雖然比不上太後皇後,也比不上將來能成為皇後的太子妃,可是在蕭國,她也是算是身份頂貴重的人了。
你們這些賤民,隻有匍匐在我腳下顫抖的份!
不對!
那個女人和她周圍三個人怎麽沒有跪下?
張蓉蓉妝容精致卻難掩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扭曲的神情。
大膽!
張蓉蓉眯著眼睛,看向了身邊的張嬤嬤。
後者馬上會意,“仁安郡主,見到晉王妃為何不行禮?王妃娘娘是太後的親兒媳,是皇上的嫡親弟媳,你如此失禮,是想藐視太後皇上,無視皇家威嚴嗎,來人,好好教教仁安郡主,什麽是該有的禮——”儀。
“張蓉蓉女士,”林若菡打斷了張嬤嬤張口就是一溜順的罪名,仿佛這些話是經常掛在嘴邊的,她直接對著正主。
貌似,她是叫張蓉蓉吧?
“我們至今為止,隻有一大早被你叫診病,將你從高熱昏迷中就醒過來,見過這第一回麵,我不知道哪裏得罪過你,讓你如此大動幹戈的用幾斤燕窩就想要取走我的命。可我想的是,你哪怕坐在高高的軟轎上,也和我一樣,不過是一個腦袋兩隻手,並沒有高貴到哪裏去!有什麽話,請擺明了,用晉王妃的身份來做這下下三濫的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你!你!”張蓉蓉在聽見林若菡直呼自己名字之後,又聽見林若菡也一溜順了一堆膽大包的話,除了嫁人和中毒,一直順風順水的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深吸一口氣,張蓉蓉平靜下來。
不,她不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不相信有如此不惜命的郡主!
既然已經從一個庶民爬到了縣主,又從縣主九死一生的爬到了郡主,就應該好好惜福,晉王府的富貴,不是你一個外姓的郡主能夠享有的。
就算她死了,也輪不到你做這個王府的當家主母!
真以為區區幾個普通侍衛,能擋住她的人?
“嗬,”張蓉蓉笑得有些陰鷙,“區區一個外姓郡主,竟然敢對本王妃如此無禮,你不是過嗎,你若是挨板子,我也活不過今晚嗎。哼,別你如此衝撞一國親王妃,就憑這句話,你已經一腳踏進了棺材了。”
林若菡也笑笑,“張蓉蓉女士,你憑什麽,用我一句話來斷定我的生死,用你床上的男人是親王的身份嗎,還是用你這一身不再年輕的皮肉?作為我剛剛救醒的病人,張蓉蓉女士,請務必尊從我的醫囑,一月之內嚴禁房事,否者,你就算用了我的獨門藥浴方子,也活不過一個月。”
林若菡一邊,一邊聽著身周地上傳來淅淅索索顫抖的聲音。
院子的人個個恨不得立刻變成聾子,沒有聽見林若菡所的一個字。
張蓉蓉氣得手指尖都在顫抖!
又是禁房事,又是禁房事!
這句話她今已經停了第三遍了!
這個賤貨,竟然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如此詆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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