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了幾步,拂歡在右側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看著司卿,壓低聲音,“那日,你可是將禁地裏的人,帶走了?”
“沒有。”司卿否認。
“沒有?”拂歡頓時蹙眉,“怎麽可能不是你?若沒解咒之術,禁地裏的人不會消失的。”
司卿聞言,抬起眼眸,看向拂歡,“你來此,就是想問這個?”
“嗯。”拂歡咬了咬唇,“那日天帝帶著我去更改咒術,發現裏麵的人不見了,勃然大怒,讓我罰跪七日。”
“後來,跪了八個時辰後,又說禁地裏的人回來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拂歡說罷,站起身來,麵色有些的鄭重,“所以,是不是你帶走了那人,又送回來了?”
“不是。”司卿再次否認。
“你覺得,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解咒之術,會輕易將人帶走了,又送回去麽?”司卿又道。
拂歡微怔,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以後拂歡上神有事找我,命人傳口諭就好,不必親自來地界,畢竟……”
司卿拉長尾音,停頓了一下,“畢竟你我現在已被有心人誤解,不適合走的太近,以免再生非議,你說是麽?”
拂歡覺得自己這一趟真是來錯了,在來之前,除了想問禁地的事情之外,還想見司卿一眼。
現在,司卿的態度和語氣,都出乎了她的想象。
她想與他親近。
他卻想與她劃清界限。
“嗯,那我先走了。”拂歡朝司卿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
身後,司卿看著她的背影,雙手微微握緊成拳,眼內露出濃濃的灰敗與無奈。
人一旦動了情,做任何事都會被這情字牽連,趁這個念頭還沒加深,他得盡快斬斷才是!
……
拂歡出了地界後,沒有去天界,也沒有去凰羽閣,而是去了凡界,去了那日放蓮花燈的地方。
花燈節一過,湖麵上連一盞蓮花燈的蹤影都沒有,拂歡坐在水邊的台階上,視線一直凝在之前蓮花燈飄走的方向。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介意司卿說過的話。
明明她之前很討厭這個怪人,不是麽?
拂歡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是病了,得了一種自己也說不出名字的病,折磨的她身心俱疲。
在水邊坐了一會兒,眼見天色黑了,拂歡站起身來,去往浮生樹的方向。
來到浮生樹附近時,透過夜色,拂歡可以清楚的看到浮生樹下坐著的那抹身影,以及一旁坐著的那隻墨麒麟。
拂歡見此,下意識的往後退,站到了一旁的拐角內。
司卿怎麽又在這裏……
拂歡歎氣,看來連這浮生樹也不能來了。
司卿既然要與她保持距離,那麽她也不會再主動去找他,以免又碰一鼻子灰。
想罷,拂歡閃身離去。
原地,浮生樹下,原先坐著打盹的墨麒麟忽然站起身來,對著剛才拂歡消失的方向吼嘯一聲。
司卿抬起眼簾,往那方向看了過去……
他的手裏,還拿著一盞蓮花燈,透著月色,可以淺淺的看到上麵映了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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