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點兒!沒了!?”,蟬兒顛了顛手裏的碎銀子後把銀子伸著揣進了懷裏,就鄙夷地俯視上了被推倒在地的曉蕊,“這還不夠呢!再過幾日,發了月錢,我們再找你要!大家夥兒可都記著啊!”
“都記著呢!”
大家應著,就有宮女出了聲:
“她身上沒有,屋子裏!?”
可話音落著,蟬兒就譏笑著接了過來:
“行了!她就這麽副窮酸樣!身上都沒了,你還指著她能藏著個金窩銀窩啊!哦!對了!倒是還有個金簪子,她寶貝著呢!不對那可是夜殿下賞的,你敢要嗎?”
她說著,眾人禁了禁聲,瞥著就都又瞥了眼曉蕊,這才四下散開忙活去了。曉蕊看著散開來的眾人,越發咬了咬牙,這才含著淚緩緩爬了起來。她早就明白的,這個院中,令人膽寒的不單單隻是秋夏!被欺辱的人,相較於善待別人,更容易學會去欺辱別人!
想著,她手顫抖著理上自己被扯亂的衣裙,腦海中就又閃過了“焓淵帝”三個字。現在他是她命運轉機的唯一希望與可能!
皓辰殿中,焓淵帝倚在後殿的軟榻上,疲累地翻看著手裏的奏章。步入後殿的陸喜看著他倚在那兒,快步朝他而來,行了行禮,直等他合上了手裏的奏章,這才又上前幾步行禮出了聲:
“陛下!老奴回來了!”
焓淵帝掃了他一眼,把手裏的奏章放在一邊案上,這才又微微坐起了一些頹軟的身子:
“老二還沒回來?”
陸喜應著就又往前近了些:
“老奴已經著人吩咐宮門衛軍,二皇子一回宮,就到陛下這兒來!”,說著,他拿過了邊上的毯子就給他披在了腿上,“陛下!雨過天晴,可還有些寒氣的,您蓋著點兒些!這一個個小崽子也沒個眼力勁!”
他說著,掃了一眼候在一邊的小侍監,那些小侍監的頭就埋地越發低了低。焓淵帝微微往上拉了拉他蓋上來的毯子:
“罷了!看誰現在還蓋這些個厚重毯子!?”
陸喜聽著他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瞬哀傷,就又笑了起來:
“陛下!老奴給你捶捶腿!”
說著,他見焓淵帝輕輕點了點頭,他這才跪在邊上輕輕給他錘上了腿。焓淵帝微微閉了會兒眼:
“容妃?”,輕聲念了念,他這才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了陸喜,“今天......”
陸喜給他捶腿的動作微微停了停,卻再沒聽他接著往下說,他趕忙又錘了起來:
“容妃娘娘想來是想陪陛下說說話!見陛下忙,便回去了!”
焓淵帝聽著,緩緩就又閉上了眼睛:
“死的宮女也有容妃宮裏的?”
“喚作鴛兒的,是發現的第三個!”
焓淵帝聽著,沉沉就歎了口氣:
“罷了!你去景瑞宮宣霖王和容妃一同過來吧!”
陸喜停下手中的動作,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外退去了:
“是!老奴這就去!”
焓淵帝看著他退了出去,就又軟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睛。本來今天不想見容妃的,但剛才賀流德離開不久,帝霖的小廝就傳來了問安,說他先行去景瑞宮探望受驚的容妃了。這前腳剛推開了容妃,後腳帝霖就驚慮著來看她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要不要安撫一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